我的心怦怦之跳,坐在巖石上捂著頭想著二十年前的那一刻。
二十年前在我懷里的那個男孩是言上?
我仔細想著他的模樣,奇怪得很,居然一點也沒有忘記,皮膚很白,睫毛很長,原來,我們第一次見面居然是二十年前。
我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什么樣的緣分呀,二十年后居然又會重逢,居然還會相愛。
言上是從什么時候發現的呢?我努力的記憶著,想起了那日在墓地,他問我:“洛櫻,如果還讓你選擇,你會救他嗎?”
我說了什么?
我說了:“不會?!?
我想起了言上當時的眼神,他的眼神從期待變成了傷心。
原來,他就是那個孩子。
我的淚流了下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離開我。
你無法面對我,也知道我無法面對你。
你太了解我,我一定會選擇原諒你,但我卻會把你當我的傷痕,天天日日夜夜的面對。
痛苦還是痛苦。
我忽然哭了起來,心卻輕了許多,言上,我原諒你……言上,我原諒你……我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我終于知道,你離開我不是因為不愛我,你拒絕我不是因為討厭我,你是用另一種方式在愛我。
我們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過不去,你過不來。
言上看著蘇若涵認罪想新聞,蘇若涵用他最后的良知保全了覃麗和蘇家的臉面,他要在監獄待到八十歲。
他站起來,看見顧韻之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他。
“言上哥哥,今天新聞你不必介意,應該是舊新聞拿出來說說。”顧韻之有些怯弱的看著言上。
她知道,他不喜歡同自己扯在一起,所以她有些擔心。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為一個人提心吊膽,怕他生氣,怕他傷心,看見他笑她會開心,看見他的脆弱她會難過,想去保護他守著他和他過一輩子。
言上看了她一眼,眼里有著難得的溫柔:“顧小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聯系加拿大的朋友了解情況,我不會這么順利解決問題?!?
顧韻之看見言上的微笑,整個天空都亮了:“沒有什么好謝謝的,能幫到你我太高興了。”
“你想要怎么謝謝你?”言上問。
“請我吃飯?”顧韻之有些弱弱的問,她很怕言上拒絕她。
“走吧,我請你去吃喜酒?!?
“真的?”顧韻之跳了起來:“等我一會兒,我去畫個妝。”
說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人影。
言上與顧韻之走進酒店,耀晨和小倩走了過來,耀晨穿著黑色西裝,十分帥氣。
“啊呀,我來晚了!”聽見一個粗嗓的女子聲音。
大家回頭,見林知急急吼吼的走了過來,她個子高挑,又穿著粉色的旗袍,格外打眼,周遭的人無不側目掩面而笑。
“死耀晨,你今天結婚居然不告訴我,好歹我們也算是老相好,還是洛櫻告訴我才知道,我來給你送紅包的?!绷种吡诉^來,把紅包塞進了耀晨的口袋里。
“她是誰?”小倩回頭問:“問你呢!”
“就是一個不太熟的熟人?”耀晨有些支支吾吾。
“不太熟的熟人是老相好?鐘耀晨,你人緣真好?。 毙≠淮滓獯蟀l。
“新娘子不錯,你們挺配。”林知在一旁道,轉眼又看到了言上。
“言上!好巧,你也吃喜酒?你結婚了嗎?這個是你女朋友嗎?唉,你們都結婚了,我還孤單一人,你們有空也還是要多陪陪我的,我最近新開了一個健身館……”
“林小姐,你們有座位,您不進去嗎?”言上打斷道。
“我就不去吃飯兩千,就來看耀晨一眼,我還有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