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低著頭,淚水像斷了線一般的滴落。
雪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頭發上,她的雙眼模糊,抽咽起來。
忽然她看到有個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替她撐著傘,白色的雪花落到黑色傘面上,然后消失不見。
洛櫻抬頭看著聞名,她的眼里全是傷心,聞名看著她,有些無奈。
“洛櫻,你勸我的時候我覺得你什么都懂,為什么輪到自己了卻什么也不懂了?你真傻。”聞名有些心疼。
洛櫻忽然撲進了聞名的懷里大哭起來,人生一世,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以為自己能愛,結果不行。第二次,愛了,以為能在一起,又不行。
為什么別人的感情都能順順利利,可偏偏我的就不行呢?
聞名微嘆一口氣:“洛櫻,我們結婚吧,我們在一起。”
洛櫻無聲的哭著沉默著,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說好。
言上出了門,他抬頭看著天上落下的雪花,洋洋灑灑的落在他的睫毛上,臉龐上。
收回目光,看到了馬路對面抱著洛櫻的聞名,他終于下定了決心,這一次離開就不再相見。
所有的不舍得最終都還是會失去,你留不下也不能留。
人生之中的顛沛流離,相見和分開,都如浮萍而聚又如煙云而散。
有些人把這些當作紀念,有些人當作風景,有些人當作遺忘,不管哪一種,都是你生命中的重要的那一角。
言上疲憊的回到自己家,他走進房間坐在了地板上,青墨敲了敲門:“少爺,老爺要你回來就去一趟書房。”
言上默默的站了起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沮喪。
蘇若塵看見言上進來,給他泡了一壺茶:“怎樣?心愿了了吧。”
言上不吭聲坐下,望著茶杯發愣。
“我和你說的事考慮清楚了嗎?顧家可是側面提過好幾次了,顧敏這個人我很了解,他雖然為人隨和但實則清高,不是每個人他都能入眼。他對你的評價相當的高,甚至愿意把獨生女托付給你,這是他能做的對你最大的喜愛。我知道你心里還有別人,可是既然有緣無分就不能強求,強求既不能己得又不能他得,傷人傷己。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以前車之鑒告訴你,和過去斷就斷得干干凈凈。顧韻之對你一片癡心,就憑這一點也值得你好好待她。”
良久,言上站起來道:“你定吧。”
他說完這句話,心莫名的扯得生痛,他的這一生似乎從開頭起就已經和她綁在了一起,如果可以,他愿意這一生都與她在一起,在葵花地里的那天是那最開心的一天。
無所謂,你能幸福就好。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這一輩子就要活在陰影里面,我不要你那樣。
言上下樓,看見顧韻之撐著拐杖走了過來,看見言上她有些興奮:“言上哥哥!”
誰知木拐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了,言上沖上去把她摟住了:“沒事吧。”
“沒事。”顧韻之臉有些紅了,她對言上就是無限的崇拜,她甚至愿意聞到了言上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從未這么近的貼近著他。
她覺得有些眩暈。
“站得穩嗎?”言上問。
顧韻之緩了一下神:“讓我站一會兒就好了。沒事。”
顧太太看著他們兩個戰在一起,抿嘴一笑:“韻之,你又下樓做什么,今天一天心神不寧的。”
“馬上要考試了,我有點著急,出來散散心。”顧韻之說,其實她是在等言上的,青墨告訴他去了北亞之后她真的很怕言上不會回來了。
看見言上的那一剎那,她幾乎要跳起來。
顧太太一聽緩緩下樓:“正好學長在這,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言上啊,言上對嗎?”
言上側頭問:“有什么不懂的,我來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