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要守夜,但今天實在太累,尤其是精神方面的壓力大,非常耗費心神,于是都來不及收好工作日志,張子民就坐在窗口沉沉睡去了。
夜里四點的時候,一片黑暗和寂靜。
手術臺上的昆蘭忽然睜開了眼睛,和人類的眼睛相比,她的瞳孔顏色發生了些改變,且淡化了些。
左右掙扎挪動了一下她意識到被捆住了。沒有光,卻隱約間能看到房間布局,感覺很陌生,不知身在何方?
那可以當做手銬使用的捆扎帶在她手腕逐步嘗試性加力后,啪的一聲終于斷開了。
啪的又一聲。
左手的捆扎也脫離了。
腹部很疼但不是重點,腰部輕輕一發力,昆蘭敏捷的坐了起來,輕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像貓一樣無聲的下了手術臺,逐步走向在陽臺上坐著睡覺的張子民。
第一聲捆扎帶斷裂的聲音張子民久久醒了。
第二聲捆扎帶斷裂的聲音導致張子民非常緊張,卻沒動沒出聲,只握緊了手中可以用作臨時武器的筆,然后進一步觀察著。
張子民主要是不敢驚動里面的小姑娘和唐麗,因為現在這個能掙脫捆扎帶的人處于中部,是極大威脅。如果她們兩個女生慌亂的沖出來,那就很麻煩。
經過快速評估張子民決定裝死,如果必須要發生混亂的話,希望兩個女生沒頭沒腦沖出來的時候危機已經解除。
當然如果張子民死了,那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大家的結局都會差不多。
這是一種無聲的對持,就像當時在寫字樓16樓開始突擊的時候,張子民隱約覺得要發生什么事,卻沒有太強烈的威脅感那樣,最終就發現了昆蘭。
昆蘭走到了張子民身邊后,借助非常少量的月光,注視了張子民許久,又輕微伸手過去。
張子民即將出手時,發現她只是拿走了放在懷中的工作日志。
那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重點,于是張子民靜觀其變。
月光少的可憐,但對于現在的昆蘭足夠了。她一頁一頁的翻著,采用倒敘閱讀法,從11月19日,倒退閱讀到了災變日。
想了想,接下來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又輕輕的把工作日志放在了張子民胸口上。
有點蛋疼的在于,持續緊張的張子民還是不知道怎么辦,握緊筆的手心全是汗。
少傾后尷尬解除,昆蘭重新回到了手術臺,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了?
喪尸或許會看報但肯定不會打哈欠,就此張子民也松了一口氣,極度的疲勞,又從最緊張的狀態放松后立馬睡的不省人事……
清早房間里一陣混亂。
“妖怪,妖怪!”
小姑娘大喊著,噗的一下又敲昆蘭的腦殼一棍子,然后跑到唐麗的背后躲著,時而又伸頭看看。
“你你,你不要過來,否則修理你。”
唐麗無比緊張的揚大扳手,保護著背后的小姑娘。
“我沒有要過來。”昆蘭搖頭。
“你,你到底怎么了?”唐麗始終保持警戒。
“我沒怎么。”昆蘭道。
小姑娘從唐麗背后伸個頭呵斥道“不是問你,是問大民。他不可能睡那么死的,但他現在沒來救援,只靠在椅子,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哦……原來你們是這意思。”昆蘭楞了楞。
“你,你的瞳孔怎么回事?”唐麗繼續緊張的追問。
“我不知道我瞳孔怎么回事。”昆蘭搖頭。
“你復讀機啊。”唐麗道。
“我不是復讀機。”昆蘭道。
“他,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唐麗有點想哭,卻無比著急。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