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別生事,暫時別出去了。尤其已經(jīng)進入凜冬的現(xiàn)在,一切都讓我懼怕?!?
張子民注視著她道“任曉蕾來說這事,性質(zhì)等同于報警,你知道的對吧?”
唐麗當然知道,卻不代表不會為此糾結(jié),“我知道一但你知道后,必然又要為個我不認識的‘紅姐’出勤。但現(xiàn)在我建議你別去。我知道你會拒絕,但我維持讓你別去。之所以是私下說,我知道你會抗拒命令,而不能讓其他人看著你當眾抗命。就這樣吧?!?
她說完起身離開,打算去和新來的小男孩和陳曉婭談?wù)?,出門前她又回身道“你要一意孤行的話別帶成航,萬一出事,我承受不了損失兩員大將。”
張子民看著她的背影岔開道“你不想聽我說說今天的好消息嗎?”
“不了,我沒時間,你提交個詳細的外勤報告就行,我會依照規(guī)則和流程記錄并分析?!?
說完就出了門。
這也好,關(guān)于指揮上,慢慢遠離個人情緒是有好處的。對于大民而言,對她的情感仍舊和以前兒時差不多,這是在心里揮之不去的。
但從技術(shù)上講,現(xiàn)在的張子民有點向昆蘭靠近,人味在持續(xù)降低。不是真的完全無感情,而是感情參與決策的比重越來越低。
最終會低到什么地步張子民也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急于找某種共同語言的張子民,打算去和昆蘭聊聊。
趕緊的,草草寫完今天的外勤報告后,張子民急急忙忙上樓……
這個時間,樓道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昆蘭老樣子,哪怕黑燈瞎火的環(huán)境里仍舊戴著方框墨鏡,整個臉部縮在風帽中,顯得有些神秘。
張子民的目力無法看清楚她的臉,只能感應(yīng)。
感覺上,這些日子她的變化已經(jīng)很小,甚至就沒有再變化。
于是她整個感覺除了詭異外,倒也越來越放心,過去了這么久,要變喪尸的話早變了,應(yīng)該不會等到現(xiàn)在。
“看你筋疲力盡的樣子,今天應(yīng)該遇到激烈戰(zhàn)斗,走了很遠的路?”黑暗中昆蘭忽然開聲。
“路過的時候遇到意外,我順手干掉了一只暗夜獵殺者?!?
張子民把這大消息分享了出來,同時注意感知她的情緒。
然并卵,她沒有情緒。
而是把低著的頭微微抬起了些,像是在透過墨鏡注視著張子民的眼睛。
少傾后她道“你專門來說這事,是因為你不知為何暗夜獵殺者在白天醒覺,然后你想來問問‘我這怪物’對這場大雪的看法對吧?”
好吧被她看出來了,張子民真是這意思,至少部分心思是。
張子民有點尷尬的道“會得罪你嗎?”
“之前會的?!崩ヌm淡淡的道。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老娘不在乎!”
昆蘭回答時刻意用了“老娘”這詞,且加重了語氣,算是專門優(yōu)待他,勉強裝出點人味來。
的確,聽到她這語氣后張子民放心多了,又試著扯犢子,“其實除了來試探外,我也考慮到,基于共同語言想來聊聊的心態(tài)?!?
昆蘭當然知道,卻懶得正面回答他這種小兒科問題。
“算你狠?!?
張子民不嫌麻煩的做出些逗逼模樣,“所以這場大雪下下來的時候,你怎么想的?”
昆蘭回答“活躍,下雪那時我非常想出去。行,我知道你會因我這句找到怪物為什么白天出現(xiàn)的答案,且你會在心里進一步把我和怪物劃等號,但我不在乎。”
“吹牛,你既然這么說就表示你在乎?!睆堊用竦馈?
“你沒話說了是吧?”昆蘭取下了墨鏡并拉開了風帽。
這樣一來張子民能看到她的臉部棱角,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