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終于死了,我看到他變喪尸了。”
大樓頂,上午的這時候小男孩抬著望遠(yuǎn)鏡觀察。
在某個位置看到個背著雙肩包,戴著金邊斯文眼鏡,臉部全是血污的喪尸在墨跡。
閉著眼睛靠著墻的風(fēng)衣女又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要隨便下結(jié)論,你這家伙的觀察水平自來都很爛。你看到的,未必是他。”
小男孩放下望遠(yuǎn)鏡有些泄氣“老姐,我們是不是很過分。我竟是還做了你的幫兇?”
“也許有點過分,但做了就是做了。”她回答的很粗暴。
小男孩多少又安心了些。知道她對這事也存在少許糾結(jié),她只是嘴巴上不承認(rèn)而已。
“老姐,你要殺人不可能殺不死的,但昨天你說你的拿刀捅在了他的非心臟部位,是你故意的嗎?”小男孩糾結(jié)的問道。
風(fēng)衣女這次猛然睜開了方框墨鏡后面的眼睛,但遲疑頃刻低聲道“也許……我真想殺他的。不過那一刀刺出時,像是種下意識讓我沒刻意控制落點。有點看天決定的意味,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說明老姐仍舊是個好人,你卻總要把自己想的很壞。你分明就是下意識不想殺死他。”小男孩笑道。
風(fēng)衣女歪著腦殼想了想仍舊不承認(rèn),“未必是我有好心。也許是我有不妙預(yù)感,當(dāng)心他死后變成我也控制不住的怪物……反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你不能把我想的那么好。永遠(yuǎn)記住,我只是個末日中擁有一技之長的女人,且不是你媽,所以如果必要時,別留戀我,我不是你媽,跑!滾,快跑,快滾!”
“你你,你又不想管我了。”
小男孩開始眼淚汪汪的,有點想哭不過暫時還沒哭出來。
“不許哭,記住我說過的每句話,記住我的每個瞬間。尤其我不是好人的這些瞬間要牢記,于是將來必要時你可以殺死我。一切只為你能生存下去為提前。”
風(fēng)衣女淡淡的道。
小男孩終于不鳥她了,又抬起望遠(yuǎn)鏡觀察少傾道“考慮到老姐仍舊是好人,冷酷語言的背后相反充滿了人情味。我希望他沒死,我希望老姐沒做壞人。嗯嗯,這樣看來,那個眼鏡喪尸又有些不像他了?”
“分明就是他,讓開我來瞧瞧。”
風(fēng)衣女過來湊在瞄準(zhǔn)鏡上觀察少傾,找到了某個特定位置的眼鏡尸。
“咦……”
盡管很像,風(fēng)衣女卻真有些意外的表情,這真不是自己殺死的那人。這是直覺。
并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興許是被小弟整天蠱惑人心吧,覺得“不是眼鏡”的時候,她竟是下意識略松了口氣。
小男孩果斷指著她的表情道,“看吧,證據(jù)!我就知道老姐下意識里仍舊是個好人的。”
風(fēng)衣女覺得這貨真的很煩,想罵句快滾,但又覺得不該那么暴躁,罵了也沒什么卵用。于是她沒有回答,轉(zhuǎn)個面又開始靠著睡覺。
”被我說了中了吧?”小男孩繼續(xù)追問。
這次她氣急敗壞的猛扯自己的頭發(fā),弄得像個獅王似的,又指著小弟的鼻子道“你有病吧?我是好人,所以我千辛萬苦的布局然后去捅他一刀,把人得罪了卻故意留著他命。于是這只有兩個解釋,你和我必然有個腦子不正常。”
小男孩額頭冒出了些黑線道“老姐你的說辭和你的皮膚一樣蒼白,你瞳孔也變化了,所以你還覺得你腦子正常嗎?”
風(fēng)衣女感覺有點說不過這貨,就充耳不聞的樣子,換個方向繼續(xù)靠著睡覺。
“怎么了嘛,你不要一說不過,就不理不睬的樣子。”小男孩繼續(xù)追著她騷擾。
風(fēng)衣女實在有些抓空,“你,這個年紀(jì),有你討厭的人簡直屈指可數(shù)。”
“都是你教我的,學(xué)生方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