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其中狠人非常多,一但被前哨用對講機進行通報,他們有了準備,這戰就變數太大。
從張子民的位置,到對方的樓頂前哨大約在十九米左右。
是倒是在張子民的彈弓聚集有效范圍,無奈的是這個距離的命中率有待考驗,且對方很小心,常態時候就像是躲在碉堡中,只會顯露很小的一條縫隙進行觀察。
少傾后,對方樓頂有聲音傳來喊“羅森你是不是死了,怎么被絆倒下去就此了動靜?”
這對于對方是個疑點。
張子民繼續等待,想等等看這疑點會否形成自己方的戰術契機?
“羅森你怕是真的死了,小姑娘都跑回去叫人了,你遲遲不動不追也不回應?”又傳來了對方前哨的聲音。
張子民現在自帶的聲吶系統真有些神奇,能從聲音判斷出他沒走出來樓頂邊緣,沒有露頭。
關于音波是直傳,還是被物體阻擋后開始散發,張子民現在是真可以判斷。
抬手看表,距離日落前的安全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對方不犯大錯,沒有走出來邊緣查看,那只有等日落了。
到日落他們的前哨應該會撤除,會退守內部的警戒點,那就容易周旋得多……
眼鏡蛇早醒來了。他很確定自己還不是喪尸。
醒來的時候診所里空無一人,那兩個腦殘母女離開前嘀咕著要找什么來喂藥啥的。
原本應該走了,繼續出城計劃。
但眼鏡蛇沒走,坐在這個偏僻的診所門前,還是有些頭暈,正透過模糊的眼鏡片看著落日前的廢墟情景。
眼鏡蛇也不知道自己想等什么?
反正真的是藥吃多了,許多時候不確定自己要做什么,像是沒了目的。
災變以來的每一個時刻,眼鏡蛇的生活都在經歷著翻天覆地變化,幾乎每一天都在變,大起大落,快到讓他這個充滿智慧和創意的人都接受不能。
就在剛剛,眼鏡蛇把診所內翻箱倒柜,發現了那對母女的儲備食物,就此正坐在門前看著落日大吃,總感覺很餓,很想吃東西。現在他已經吃掉了母女三天的物資,仍舊感覺有點餓,也忍不住老想吃肉。
眼鏡蛇覺得興許喪尸都有我現在的和想法呢?
甩甩頭,繼續吃東西。正在這時候有人來了,是那個正在流淚的小姑娘跑了回來。
眼鏡蛇還是有些頭暈,視力變化挺嚴重,看不太清晰。并且遇到這腦殘就鬼火冒!
但眼鏡蛇又遲疑了少頃,看到只是小姑娘獨自一人哭著回來的時候,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就要離開。
為什么會這樣眼鏡蛇不知道,興許……是預感到快要尸變,不想咬到小屁孩吧。
小鈴鐺卻直接跑過來,抱著這個在末日里唯一認識的人的腰部,什么也不說,繼續哭泣。
“放開!”眼鏡蛇冷冷道。
小鈴鐺只是搖搖頭,不放手。
眼鏡蛇猛的甩開她,也不管小鈴鐺倒在地上,轉身以極快的速度就走。
走了幾步腦子又不清晰了,于是眼鏡蛇下意識停下腳步道“你那個腦殘媽呢,哪去了?”
“我媽她……她被人殺了。”
小姑娘在當時沒有大哭,現在卻很傷心。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辦。
落日光線斜照下,這個場景寂靜了大約六秒鐘。
眼鏡蛇漠然問了句“她在哪被殺的?”
“白塔堆……”小鈴鐺停止了哭泣。
眼鏡蛇什么表情都沒有,轉身朝著白塔堆的方向走,一邊走,又順手取下眼鏡扔了。
扔了眼鏡的那一刻,覺得這個世界無比清晰。
原來不是藥吃多了,而是自己變異了,視力前所未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