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
面對著的這婆娘始終介乎于正常人和詭異者間,界限模糊還讓人凌亂。
張子民寧愿她是個暗夜獵殺者,那還陣營涇渭分明,可以不服就干,至于干得過還是干不過,那是另外一個問題。
吱——
樓下近處的什么位置,傳來了一聲像是因風吹而導致的門響動。
婆娘輕微的挪動了位置,直接以耳語的方式湊著道“你聽到的這門聲,就是那顆歪脖子樹對著的門響動,那道變型的鋼門里有東西,但它不愛出來,它像是在警戒著其他的危險……”
她這話語,配合著桌上的燭火又閃動了幾下,在昏暗墻壁上形成了影子閃爍。這真的有讓人扭頭走掉、對寂靜嶺說拜拜的沖動。
跟著,她又貌似誠懇的道“我說這些只是陳述現象,不是導游嚇唬游客的那種意思。”
張子民側頭不懷好意的看著她,故意陰惻惻的樣子“這你婆娘越來越詭異了,我現在只關心一個重點到底是什么緣故,讓你甘心留在這詭地方而不逃離?正常人會在這里嗎?”
她卻反問“你呢,你算正常還是不正常?”
“這……“
張子民竟是也有些語塞,轉而道“先說你,再說我的問題。你為什么不離開?”
她變得心事重重的樣子低聲道“你都說這里是寂靜嶺了……你以為我想離開就離開啊?那得我走得了。像是有東西不想我離開。”
張子民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嚇人,大皺眉頭道“那你說說,不想你離開的東西出現在白天還是晚上?說清楚,說明白,那時只要你想離開,我代表官府武裝力量護送你離開。”
她神色古怪了起來,“晚上以及白天,都有東西不想我離開。這里幸存者其實并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地區的關系,尸變的也不多。災變以來的許多個晚上,我都聽到外面有人類的慘叫聲出現。”
“晚上明知道有怪物活動卻還有人出去,我相信他們就是想離開這里。但都被怪物獵殺了。至于白天我也聽到過動靜,就沒有然后了,我不知道這些幸存者去了哪?興許這些白天想離開的人,就在你說的那塘子里呢?”
說辭真個是越來越詭異,張子民也神色聚變,有點意外的是不在是什么歪脖子樹之類的概念,而已經有了邏輯。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天的東西比晚上還可怕,導致這里的人寧愿晚上逃走?”
張子民確認的姿態。
她道“我不肯定,因為我根本不敢出去。災變的初期我是不想出去,不想在前不挨村后不靠店的情況下去面臨高速公路。但后面,發現小鎮的喪尸以及凌亂場面竟是都被人收拾了。外面也逐步有些路過的幸存者進來。”
“但那時期我只想安靜的死去,不想接觸其他人、不想信任其他人,我只會在這窗口觀察幸存者。不論白天晚上,有人敲門我不會回應。后來我發現,有些幸存者是晚上被怪物殺了,而有些是白天進入一些房子里就沒了動靜,不確定是不是死了。”
“后來一些時候,偶爾能見到少量幾個幸存者活著,并在白天活動。但大多數不知道去哪了。這么詭異的情況,我一個女人,我再也不敢試圖去找人溝通。總之我只想安靜的死去,不想出去了。”
“好在災變前我也不愛出門,這里沒人送外賣,于是我進城一次會買許多方便食品和罐頭儲備。到了后來,我也想離開這里了,卻因為觀察到許多跡象導致我又不敢走,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讓人離開這。因為從始至終,我只見過兩人真實的離開了這里,一個女人,背著只超級長的槍,帶著一個小男孩。”
聽到這里張子民楞了楞,除了她透露的一些分析外,意外的是聶風是個女的,看形式就是那個狙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