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民搖著頭,又抬起望遠鏡看著遠方,少頃又放下標注地圖上沒有的東西。
“咦,你在干什么?”船長好奇的湊過來看地圖。
這并不是她想看,而是找臺階給自己下,因為她發現,來面對這貨都已經很考驗臉皮,實在也無法再對他做什么了。
張子民仍舊沒理會她。
船長看了一下后,自言自語的道“哦,你在制作軍事地圖順便研究戰術,你總歸不放心我們對吧,要幫我們打仗?”
“是的。另外我不會刻意蠱惑誰,但如果有人要跟我去郵區,我會接受,并會嚴厲打擊限制他們自由的人。你這強盜放明白些,我會收拾蝰蛇也就會收拾你。在我眼睛里,你和他沒什么不同。”張子民說道。
船長道“你腦子有病吧,如果我和他一樣,那你干嘛不幫他打我?”
張子民搖頭“我腦子沒病,并且我天然同情弱勢方。也實在不需要幫他,我只要不來,你不是就翻船了?”
提起這事船長就臉熱,想找地縫躲起來,跺腳道“不要你來管我……快滾。受恩是不可能受恩的,這輩子都不會要你管。我正式對你驅逐,你不走就開戰。你以為姐治不了蝰蛇還治不了你?”
張子民并沒有感到無語,船長這尿性并不是第一次見。
也實在不方便和她們沖突。張子民還真的打不過她。就算打得過也不能,總不能一言不合就把她們全部斃了吧?她的手下還是很碉堡的,蝰蛇大軍壓境的時候也都不算太慫。
“行,我這就走。”
張子民只得放下了望遠鏡,開始快速收拾東西。
哎?
船長懵逼了,想過他的種種回應,卻唯獨沒想到他竟是這么一個反應?喊他走他就走了,怎么就那么慫呢?
等等……也不能說這貨慫,總之就是很怪,他腦回路不正常。
服軟是不可能服軟的,船長只能繼續強撐著道“你肯定是要離開的,然而考慮到馬上日落,我特批你留到明……”
“不用了。我現在走。“
張子民打斷,對著下面的廣場吹個口哨。
小慧琪一副收到的樣子,戴好了頭盔并提前啟動哈雷,然后乖乖的坐在后座等著張子民,是一副要大搖大擺叛逃的造型。
姐是不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這么想著,船長多少有點后悔,感覺這人在的時候自己老是不正常,總體很凌亂。
最終,她只能顯得有點無賴的樣子,攔住了下口道“不許你這么離開。你,你不知道晚上危險啊?”
張子民溫聲道“我真的要走了,但暫時不會離開這片區太遠。你真以為坐在樓頂曬曬太陽發發呆就會有戰術、有完善的戰術地圖?另外田佳以及楚賓的去向也要去找線索。”
輕輕拉開她,走入下口后張子民又轉身道“我不在期間……如果遇到極端情況不能遲疑,立即撤往長板橋,不要進鎮,進山的入口處有個戴著斗笠的土冒喜歡坐在哪里發呆,找他求救。他腦子不太正常,只要高興他就會救你,至于怎么讓他高興,你得刷臉。”
說完張子民離開了,少頃后出現在廣場。又少頃后聽到哈雷的引擎低吼著,再少頃后,船長看著落日下的遠方土路有些塵土。某審判者的肩膀上有只小狗,后座有個大號蘿莉。他們開啟了征途,去向是趙家村方向。
船長表情很怪,呼吸有點急促。
現在是末日,她也不再是鄒琳娜。所以船長有點受不了最后那些暖心的話,甚至連該撤退去哪,找誰求救都已經安排好了,說明他此行很可能會直接去見蝰蛇,且可能直接談崩而導致后遺癥。
船長有點凌亂,但又不想被情感左右,最終只得不看某人的背影了。
回神后從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