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三山派這樣的大派,陣師也絕對不會超過一掌之數,甚至他們也只有之前被綰靈心斬殺掉的一人。因為,除非是有青衣這樣的堪稱是逆天的天賦,否則,想要生生的培養出一個陣師出來,那消耗的銀錢,絕對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而銀錢甚至還在其次,更主要的還是那些陣師需要修煉的功法,那些幾乎是每個人都當做寶貝一樣的藏著,怎么可能拿出來去換錢。
還有百米的距離,猿王沖出,應該也是最后一次沖鋒了。
猿王畢竟是命境的存在,如果不是為了殺敵,而是單純的阻擋眼前的沖鋒,那么他能夠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片刻之后,猿王撤回,站在我的身邊呼呼的喘著粗氣。
該我了。
我踩著雷行沖出,速度飆升之下,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扯出了音爆聲,拳定天下,根本不需要去選擇目標,只要一個方位便是足夠。
拳頭轟出,我的身形也是一轉之后,朝著其他的兩個方位沖去。
生生的阻止了眾人片刻,我撤回的時候,眾人距離我們的距離只剩下五十米,這樣的距離,一些變態一點的近戰的功法甚至都可以攻擊到我們了。
青衣手中印訣繼續掐動,嘴里卻是直接喊出了沁芯的名字。
沁芯一直在青衣的身邊,無事可做,所以聽見青衣叫她的名字的時候,小臉上居然升起了一絲高興的神色,渾然沒有去理會那些已經沖進了五十米距離的敵人。
粉紅的的煙霧從沁芯的腳下飛快流出,只是瞬間便已經鋪到了沖鋒的眾人的腳下,而且粉紅色之內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光亮。
眾人進過試探,似乎并沒有感覺到那粉紅色的煙霧有什么殺傷力,所以,眾人的速度也是徹底的放開,繼續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小七殺的更順手了,距離越近,反應的時間便是越少,如今小七的短劍幾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圈,不停的旋轉著,絞殺著不斷接近的人群的生命。
青衣的嘴角扯開一絲笑容。
有貓膩,而且絕對是占了一個大便宜的貓膩,因為我看見了青衣臉上那儒雅、平靜的賤笑,像是一個偷吃了腥魚的貓。
不去。
青衣再喝。
尚不去稍稍跨前一步,手中的長劍無生緩緩的抬起,從一邊緩慢的滑向了另一邊,一個完美的弧形,便隨著尚不去長劍的滑動軌跡出現。劍勢走完了全程,尚不去的臉上有一點笑容升起,手中的長劍也是輕輕刺入腳下地面,尚不去的身子拄著長劍,臉色同樣有一抹蒼白之色。
人群依然在不斷的接近,截止尚不去放下長劍的時候,有一些人已經躍起,手中武器的亮光甚至都能夠照射在我們的臉上。
一個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像是裁縫店的伙計奮力的撕扯著手中的綢緞,準備為顧客裁剪衣服一樣。聲音響起,亮光開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一道微弱的光芒,像螢火,亮光是一道弧度,看過去的時候,我們發現那正是尚不去的長劍劃出的弧度,正在準備去想這樣微弱的亮光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的時候,微弱的亮光陡然擴大,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覆蓋了我們面前的三個方位。
然后亮光撲出,撲向了沖來的眾人。
亮光依然微弱,微弱的好像孩子手中的肥皂泡,只要有一點微風就會啪的一聲碎掉一樣。
對面之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一抹亮光,即使是那些看見的,甚至也只是撇了撇嘴,輕輕的揮出手中的武器,欲一劍斬碎這一道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亮光。
尚不去的嘴角依然帶著笑。
我朝著亮光凝神看去,卻發現那亮光并不是一個單純的亮色,而是在周圍有一抹隱晦的黑色,黑色異常純粹,好像就連我的目光都要被吞噬了一樣。
那個黑色?那是被切開的虛空?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