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不散,家財不敗,良田不荒,我們賺不賺?”青衣嘴角掛著微笑,看著城下將士,聲音依舊是平靜的。
“賺。”一個聲音突然在安靜的眾將士中輕輕的響起,而這一個響聲仿若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一樣,聲浪慢慢響起,幾息之間,便已經傳遍了整片湖面。
賺!賺!賺!我們賺了!
將士們的聲音嘈雜的如同進入了一處繁榮的農貿市場,但是就是這樣的嘈雜之聲卻是硬生生的將眾將士頭上的那一片死氣撕扯的支離破碎,如同一塊塊的朽布一樣,隨風而逝。
“而且,他們不過是一群慫兵。”青衣又笑了,這一次卻不再平靜,青衣甚至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雙眼之中也盡是瘋狂、嗜血之色。
哈哈哈哈哈……
無數的狂笑聲瞬間在眾將士之間響起,有人扯著嗓子
呼嘯著。
對,一群慫兵,卵子都沒有的娘們兵。
一群廢物,全是蹲著撒尿的東西。
對,踏馬的,都是狗屎,殺他們還不如老子宰惡狗嶺的惡狗來的過癮
……
各種市井的,甚至是污穢的言語瞬間便是在眾將士中升起,甚至有些不堪。
不過眾人卻終是笑了,這不堪,很干凈。
“那,這買賣,我們干了?”青衣還在笑,只是眼角卻有著一點亮晶晶的東西,硬生生的被青衣憋了回去。這些人,今天能夠回來的可能十不足一,自己的確是理智的,但是這理智的代價卻也是非常的殘忍的,像是生銹的刀子生生的割在胸口上一樣,鮮血已經淌了滿身,自己卻只能是穿的厚一點,好不讓別人看到,然后還要笑。
干了!必須干!
干!干踏馬的!
干他娘的一個痛快,干死他們。
踏馬的,弄死他們,干了!
……
瘋狂的氣勢突然如同暴雨一樣降在了這片隊伍的頭上,每個人都一臉欣喜、興奮的迎接著這狂暴的氣勢。一時間,青衣身邊,落后了半個身位的宋二崽都是有點發懵,指揮戰斗的確是他的弱項,而且是非常弱的弱項,指望著自己卻做一個簡單的戰前動員,自己都沒辦法將眾人的情緒撩撥的如此狂暴。但是宋二崽終是一個大神,對于這種氣勢的變化卻是極其敏感的,比青衣要敏感的多。
眼前的隊伍,在之前的一戰,就是一支隊伍,能征善戰的隊伍,但是現在的隊伍卻已經不再是一支隊伍,這支隊伍如今呈現在宋二崽面前的氣勢赫然是一群野獸,嗜血、殘暴、冰冷、無情,就像是躲在草叢中的毒蛇,亦或是暗夜之中,雪地之中徘徊的狼群。
“這隊伍……”宋二崽有點瞠目結舌的看著城門之前的隊伍。
“不錯吧?你帶出了一支好隊伍。”青衣看著宋二崽,笑了一下。
“這隊伍不是我帶出來的,是你帶出來的,這隊伍,千載難逢。”宋二崽苦笑了一下,自己是真的戴不上這高帽子,隊伍的確是他的,但是眼前的這支隊伍從剛剛的那一刻開始,卻已經不是他的了,而是青衣的,只屬于青衣一個人的隊伍。
“搶了你的隊伍,不會不高興吧?”
“高興。”宋二崽還是一臉苦笑。
“這隊伍,還有一支,有機會帶你看看。”
“還有?”
這一次,青衣卻沒有說話,只是朝著宋二崽挑了挑眉毛。
青衣轉過身,看著城門之前的隊伍漸漸的安靜下去,慢慢的,隊伍之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那便殺了他們。”青衣輕聲說道,隨后身形一晃之間,已經朝著隊伍的前方落去。
殺了他們!
殺!殺!殺!最終,所有的聲音都是變成了一個殺字。
片刻之后,眾人沙啞著喉嚨,聲嘶力竭的嚎叫著,沖向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