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鬼騰的一聲冒出來,血紅著雙眼瞪向白綾,嗓音也是嘶啞著。
“見到二妹了嗎?”
“見到了。”白綾點頭。
“她怎么樣?”賭鬼繼續(xù)追問,聲音中卻有一絲強行壓抑著的顫抖。
“她讓我告訴你,她很好。”白綾說。
白綾說的很平靜,但是任憑是誰都能夠聽出來白綾這話里的意思,賭鬼不是傻子,相反的,他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聰明,不然的話,他也做不了這幾乎是地府第一號賭鬼。只可惜,現(xiàn)在的賭鬼最想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變成了一個傻子吧。
賭鬼虛幻的身體在房間瘋狂的律動著,但是他卻同樣在瘋狂的壓制著,這兩種極端的控制,讓他的身體忽明忽滅的如同風(fēng)里的燈籠,也許下一個瞬間就會突然噗的一聲直接滅掉。
“你要是死了,就見不到你那二妹了。”我在懷里的黃瓜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卻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太舒服,索性倆腿一伸,直接騎在了黃瓜上,這樣舒服多了,黃瓜就應(yīng)該是在這個位置的。
我的聲音響起的極其不合時宜,房間中安安靜靜,眾人都在看著賭鬼來回的折騰,而賭鬼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絕對是在崩潰的邊緣,要么是賭鬼,要么是瘋子,而且還是一個神境的瘋子,雖然只剩下殘魂,但依然是神境。
果然,聽見我的聲音,賭鬼呼的一聲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身形,身子直挺挺的站在我的面前,兩只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呲牙咧嘴的樣子像極了呼嚕。
“吃塊黃瓜?”我把懷里那差不多有我的腰粗的黃瓜朝著他推了推。
賭鬼還是惡狠狠的瞪著我,目光在我的脖子上游弋著。
“你這么呲牙咧嘴的,應(yīng)該去和呼嚕比一比。”我繼續(xù)刺激著賭鬼。
賭鬼身上的波動開始慢慢的減輕,最終消失,賭鬼依舊是一身黑衣的賭鬼,安靜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真想弄死你。”賭鬼說。
“唉,說你聰明吧,你其實挺傻的,你說說你傻吧,你還做了地府賭徒的頭一把交椅,草。”我結(jié)尾特意加了一個語氣詞,然后又狠狠的啃了一口黃瓜。
還別說,這黃瓜的確是好吃,吃到現(xiàn)在,雖然只是吃了大概四五公分的一段下去,但是可是別忘了這黃瓜的直徑,算體積的話,絕對能頂?shù)纳衔移綍r吃的四五根黃瓜了,但是奇怪的是,我現(xiàn)在居然沒有一點飽脹的感覺,而且,好像自己的靈識還越發(fā)的清醒了許多。
于是,我手腕一翻,剩下的黃瓜消失在了我的懷抱里。
宋二崽在吞口水,想來他應(yīng)該是知道這黃瓜的好處了。但是!我非常確定,對于黃瓜,他了解的絕對沒有我了解的多,這東西可不單單只有吃的作用!
賭鬼還在看著我。
我抬手,衣袖抹了一下嘴巴,然后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著眼睛看著賭鬼。
“白綾不是說了,魂族千萬年來一直在嘗試,卻從來沒有得手。”我聳聳肩膀說。
只是,對于我的說辭,顯然賭鬼不滿意,繼續(xù)直勾勾的盯著我。
“唉,其實呀,我們?nèi)碎g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叫好死不如賴活著。其實呀,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而且,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賭鬼在嘆氣。
“你要是死了,你說二妹那么悠長的生命,是不是要改嫁?”我斜著眼珠子看著賭鬼。
賭鬼在呲牙,目光游弋在我的脖子上,瑪?shù)拢醢说耙峭短コ梢粋€犬科的生物,絕對是戰(zhàn)斗犬。
可惜,老子不怕,老子是主角,你咬我呀?
“到時候,人家抱著你的老婆,打著你的孩子,哦,你們應(yīng)該還沒有孩子吧?你真純潔。”
“然后花著你的錢,住著你的房子,咋樣?”我看向賭鬼。
賭鬼眼珠子都冒火了,雪白的牙齒不斷的咬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