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王姐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再加上王姐的身高,看起來倒是有點江南女子的溫婉之感。
“你忙,王姐,給你添麻煩了。”我趕緊客氣了一下,畢竟這是第一次來老張的家里,不管我平日里是一個什么德性,但是今天晚上,老張的面子我卻是得給的,而且得給足。
看到我的態度,老張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喜色,畢竟我現在還可以算是老張的手下,自己的手下懂事,那他這個老大,自然也是臉上有光。
老張帶著我朝著溫暖的燈光走去,臨近房間門口的時候,老張還輕輕的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我聲音小一點。
房間中躺著的是老張的妻子,面色溫潤,白皙之中透著一點淡淡的紅潤,大概也是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卻沒有一根是白色的,而且發質也是烏黑油亮,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虛幻的,我甚至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一會就會坐起來,然后客氣的招呼我們。
生氣,太濃郁的生氣,那生氣似乎已經超過了老張身上的生氣。我幾乎本能的感覺到了老張的妻子身上的那一抹生氣。
只是……這么濃郁的生氣,為何卻會一昏迷便是二十多年呢?我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便是松開,我不希望老張看到我的表情,因為現在的情形之下,我的表情無論是怎么看,都像是有點嫌棄的成分在里邊的。
老張很細心,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了妻子,然后更是慢慢的掀起女人身上的被子,雙手輕輕的在女人的身上按摩著,并且在女人的耳邊低低的說著一天的事情。
只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卻沒有一樣是能夠讓老張可以開開心心的講出來的。
所以,老張的聲音在斷續了幾次之后,便是出現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哽咽。
“這女人很怪啊!”就在我呆愣愣的站在老張身后,不知道應該做點什么的時候,我的靈臺中,滌魂卻是扯著公鴨嗓子喊了起來。
很怪?
下一刻,我已經沖回了靈臺。
“啥意思?”我瞪著滌魂問。
靈臺中四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都在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沒辦法,我的靈臺之中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早已經被四人看的差不多了,也八卦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通過我的眼睛看世界,便成了他們最熱衷的事情。
“這女人是活的。”
靠!老子也知道是說的,沒看還熱乎呢嗎?廢話。
“我說的活的,不是那個活蹦亂跳的意思,不過呢,也差不多了,這個女人的魂魄是活蹦亂跳的,只是靈識卻是被封印了。”
“啥意思?”
“差不多就是活死人的意思了,她是活的,但是沒有意識,因為意識被封印了。”
“植物人唄?”
“差不多,只是植物人的身體機能不如她而已。”
“為啥?”我趕緊繼續追問了一句,沒辦法,現在滌魂嘴里說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高端了,饒是我想破了腦袋,卻也無法將這中間千絲萬縷的聯系捋順。
“不學無術的東西,你那證是買的嗎?”
草!你可以瞧不起我的為人,也可以瞧不起我的技術,但是你丫的不能瞧不起老子的證,老子的證可是憑著真本事考的。
“我不是說了嘛,她的魂魄還是活蹦亂跳的,人的身體其實都是依靠著魂魄來滋養的,所以,只要她的魂魄沒有離體,那她就不能算是死人,甚至不會與正常人有任何的區別。”
“那肌肉萎縮是咋回事?”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骨折的病人我見過很多,躺上三個月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肌肉萎縮,但是這樣的現象為什么沒有出現在老張的老婆身上呢?要知道,老張的老婆可是躺了二十多年了。而且,那些骨折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