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刀槍不入的黑霧就那樣如同一張廢紙一樣,被暴力的撕裂開來,巨大的縫隙之后,是那看起來破舊低矮的房門。
雙臂上的力量再次加大,裂縫繼續擴大,短短的幾息時間,那濃重的黑霧便如同新娘子的紅蓋頭一樣,被硬生生的從低矮的房屋上扯了下來。
三間低矮的房子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一次,猿王只是輕輕的一拳下去,那破舊的房門便徹底的變成了一地的木屑。
魚貫而入,房內的場景依舊普通。只是那房間之中卻是滿滿的藥香氣。
兩間屋子沒人,另一間屋子房門緊閉。
猿王過去打開,屋內的情景一眼便已經看光。
晚了。只是一眼,我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房間之中有一個人在,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老二口中的老大,一臉陰狠的模樣,只是此時那本來應該是囂張跋扈,陰冷無常的臉卻是一片蒼白,整個人更是毫無生氣。
老大身子斜靠在沙發上,腦袋軟軟的耷拉在沙發的邊緣上,他面前的茶幾上有著一堆紗布,紗布上有著藍色的血跡,如同老大胸前的血跡一樣的顏色。茶幾上還擺著一只碗,碗里有著湛藍色的液體,藥香味正從那碗里飄出。
這是?說實話,看著眼前的一切,都心里已經猜到這里發生的事情,但是知道和接受永遠是兩碼事。我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應該是魂族。”青衣陰沉著臉走出,隨后已經伸手按上了老大的頭頂。
手掌很快收回,青衣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人的魂魄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青衣說。
屋子之中除了這些便已經再無其他的東西,片刻之后,猿王從另外的兩個房間之中回來,手里抓著一只手杖。
手杖我認得,甚至很熟悉,是基地之中的老頭的手杖。
我接過猿王手中的手杖,雙眼緊緊的盯在手杖之上。手掌上微微用力,手杖已經斷成了兩截。
青衣的手掌掃過茶幾,茶幾上那一碗湛藍色的液體,連帶著水碗都被青衣收了起來。
片刻之后,我們已經回到了別墅。
青衣手掌一翻,水碗出現在了客廳之中的茶幾上,碗中的液體猶自在散發著藥香。
小白突然湊了過來,鼻子抽動了兩下,然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是在那間房子里找到的。是什么?”
“這可以算是一種藥。”小白說。
“藥?”
“其實準確來說,這東西應該算是死氣,只是這死氣卻是經過了一些加工和提煉,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死氣之中應該是還加入了魂族的血液。”小白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沾了一滴水碗中的湛藍色液體,輕輕的舉到鼻尖的位置聞了聞。隨后將手指移到了陽光充足的地方,小白的指尖上升起了一點藍霧,轉眼消失不見,小白的手指上的液體也已經消失不見。
“這東西的作用很簡單,便是治傷,而且,是治垂死的傷。”
“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看向小白。
“需要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如果不治,他會死,而且,這個受傷之人,一定是魂族的人,因為,除了魂族之人以外,根本沒有人能夠吸收利用這經過魂族的鮮血浸潤的死氣。”
“只是……這死氣卻有點奇怪。”小白突然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奇怪?死氣還有什么奇怪的嗎?眾人都是疑惑的看著小白。
“其實死氣也是分了很多中的,只是我們一直都是生活在地府之中,而地府之中的死氣早就經過了億萬年的積累,所以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死氣,根本無法區分其中的成分。”小白的手掌比劃了一下,我們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小白的意思,混合香型嘛,而且還是混合的非常徹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