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沁芯的聲音響起,聲音幾乎是在牙縫之中竄出來的。
“啊……啊……”青衣如同一個慌張的孩子一樣努力的回應著,這可惜那慌張的狀態(tài)卻是讓我狠狠的在心里拍了八百下的腦門子。
“你娶不娶我?”沁芯盯著青衣,眼神很復雜,有希望,有堅決,甚至其中還有一抹濃郁的忐忑。
沁芯是有勇氣的,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青衣,還是我身后的綰靈心,我們都沒有這樣的勇氣,整個客廳之中,足足十個人,我相信,唯一比沁芯有勇氣的,應該只有老爸和老媽這兩個過來人了。
沁芯是在賭,賭青衣的心意。為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但是沁芯搭上的,一定是自己的一生。我相信,如果青衣這個時候說出來一個不字,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沁芯和我們便是永別。不會死,但是卻也絕對的老死不相往來。
青衣不會,這是一定的。這個結(jié)果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甚至連那坐在沙發(fā)上的老爸和老媽也是知道,盡管他們是局外人。
只是青衣這個時候卻是像一個傻子一樣,站在那里,舉足無措,一臉的驚慌失色。
哎呀!握草!我現(xiàn)在真想給丫的腦袋直接撬開,看看里邊的腦回路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正常的運轉(zhuǎn),就青衣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如果有人說他是一個十年的腦血栓患者,我都會毫不懷疑的選擇相信。
“說!”沁芯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的出現(xiàn)在青衣的面前,渾身上下,粉紅色的煙霧炸開,無數(shù)觸手在她的周圍瘋狂的躁動著。
這一幕卻是我沒有想到的,沁芯這丫頭自從與我們在一起之后,便再也沒有展現(xiàn)過她霸道的一面,直到今天。而如此久遠的時間,也是讓我們真的忘記了,沁芯這個丫頭可也是一個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鮮血的狠人,甚至曾經(jīng)比我們還狠。
“娶……娶……娶……我娶。”青衣吞吞吐吐的說著,一句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讓人難受的想要跟著一起結(jié)巴,但是終歸是慢慢的穩(wěn)定了下來,那抹高深莫測的裝逼模樣,終于是慢慢的在青衣的臉上再次升起。
唉,嚇死老子了,我心里默念了一句。
“聘禮!”沁芯不依不饒的說著,聲音依舊冰冷如常。
沁芯是狠人,青衣在恢復了那裝逼的模樣之后,也是一個狠人。
青衣手中光芒閃過,一個小小的紅色的盒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掌之中。盒子很普通,就是人間所處可見的盒子,只是不普通的是,一般情況下,這個盒子一生之中只會出現(xiàn)一次。
戒指!眾人的驚呼聲響起,當然,全是女人的聲音。對于這種東西,她們自然是不陌生的。對于她們來說,都是俗套的東西,但是偏偏這種俗套的東西,她們始終是希望有那么一枚的。
沁芯終于是笑了,然后笑著笑著便哭了。
只是沁芯卻依然倔強的站在那里,舉著手掌,等著青衣。
盒子揭開,里面是戒指,很普通的戒指,沒有那些晃瞎人眼的鉆石,或者是閃亮、蒼白的如同失了血的肉塊的鉑金。相反的,盒子里邊的戒指是淡綠色的,仔細看去,卻是一截小小的樹枝編制而成了的,上邊正在散發(fā)著淡淡的生命氣息。
那氣息有點熟悉,很久遠的氣息,久遠到了那份記憶已經(jīng)不知道被我丟在了哪里,所以,現(xiàn)在我只能是努力的在記憶力翻箱倒柜的找著。沒辦法,八卦爐里的八卦之火已經(jīng)點燃了。
終于,我總算是最底層翻到了那一段記憶,而在找到這段記憶之后,那種熟悉的感覺也終于是從戒指上傳了出來。
百碎山!
是百碎山的氣息!鬼王隕落之處的百碎山的氣息!
下一刻,我已經(jīng)一聲慘叫,拍著腦門子躺倒在沙發(fā)上。
對于我這突然的慘叫聲,眾人自然是紛紛側(cè)目,相對于青衣手里的戒指來說,他們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