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大哥。”我趕緊推辭,這玩意,我們是真的用不上。
“不是給你的。”大哥橫著眼看我,然后下巴朝著我的身后指了指,繼續道:“是給丫頭的。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到我們東北來,還帶著一個孩子,這孩子要是凍壞了可咋整。”
盛情難卻之下,我已經接過了墊子,隨手扔給了月牙兒。
“還不快謝謝叔叔。”我朝著月牙兒說,用力的眨著眼睛。
“謝謝叔叔。”月牙兒甜甜的說,然后又是轉向我:“爸爸,叔叔真好。”
握草!我踏馬的差一點被月牙兒這句話噎死。狠狠的瞪了月牙兒一眼之后,我轉過頭一臉尷尬的看向大哥。
“這孩子,真懂事。”然后,大哥又在屁股底下摳。看著大哥的動作,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經典人物形象——哆啦A夢。大哥唯一和哆啦A夢的區別就是哆啦A夢是摳肚子,大哥是摳屁股。
果然,很快,大哥又從屁股低下拎出來一個足有一尺多高的大保溫壺,擰開壺蓋,壺嘴里還在冒著白氣。顯然,這壺里邊裝的是滿滿的開水,而且在打開水壺的瞬間,我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茶香味。
這大哥,好人,絕對的好人。我心里暗探了一下。
問明白我們去哪之后,大哥的車便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期間和大哥聊天,知道大哥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沒什么文化,但是有著一把子力氣,所以便干起了這采伐的工作,一天一趟,工資倒是不錯,起碼比我上班的工資要高多了。
兩個小時之后,大哥的車停了下來。大哥指著前邊的路口說:“前邊路口就能打到車了,我這車不能進市區,只能送你們到這了,你們自己走過去吧,不遠了。”大哥說完,又在屁股底下摳,很快,一個布袋子已經出現在大哥的手中,巴掌大小。
大哥把布袋子朝著我扔了過來:“這是我們這邊特有的松子,拿著,路上給孩子當零食吃。”
我們拿著大哥給的松子,站在路邊和大哥揮手,大哥扯著嗓子又喊了一句:“快走吧,冷。”
我朝著大哥揮手,回了一句:“大哥,座子上給你放了兩條煙,拿著抽昂,別客氣。”
“你看你咋這客氣呢,我拉你們下來又不是圖你的煙,你把我當啥人了!”大哥扯著嗓子吼,身子一歪便朝著旁邊的座椅探了過去。
看到大哥的動作,我已經背著月牙兒,帶著劉結巴轉身朝著路口走了過去。
大哥的座椅上放著兩條煙,煙很普通,玉溪而已。但是煙卻很高檔,因為它出自花奴之后,真正的天上的貨。這兩條煙,大哥抽完,活到一百二十歲,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于是,在若干年后的東北,出現了一個怪事。一個大哥拉著木頭跑山,足足跑了七十年,車都已經跑碎了七八臺了,人現在卻依然還在跑,而且怪的是,這大哥七十年前就長的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算起來,年齡起碼已經一百歲了。而且,大哥那力氣更是恐怖,三米多長的原木,自己一個人,兩只手一摳,便能扔到卡車上。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而我們現在已經坐上了出租車,朝著市區沖過去。
到了市區坐火車,然后下車之后再換汽車,如此的折騰了一天的時間,我們才到了地頭。
月牙兒雖然已經幾百歲了,但是依然還是孩子心性,這一路上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高興的根本就已經忘了問我們現在的行進方向。
不過,劉結巴對這事好像是很在意,一路上翻來覆去的問了好幾遍,可惜我卻是只是告訴了他一個方向。其實這事倒是也不能怪我,因為我也就是只知道地頭,根本不知道具體的地方。
下車的地方是H省的一個市,人口不多,十幾萬人,緊貼著黑龍江。
“你到這來干啥來了?”下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