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我看青衣睜開了眼睛。
“不然你還以為需要幾天幾夜?”青衣笑了一下,但是襯在他那蒼白的臉上卻不怎么好看。
“那我還護個屁的法?”我咧了一下嘴角,走過去,扶他起來,青衣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身上。
“現在該用了,跑。”說完話,青衣已經一頭栽在我身上,昏了過去。
“尼瑪!跑你大爺?跑啥呀?”我晃了一下死豬一樣的青衣,卻沒有半點回應。抬頭看去,卻也沒看到半個鬼影,老子跑啥?往哪跑?你他大爺的,你倒是光棍,老子給你擦個屁股都擦的迷迷糊糊。
雖然沒有看見半點“意外”,但是我卻依然按照青衣說的話,跑,盡管不知道為什么,我相信青衣,相信青衣帶給我直覺。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我已經爆射而出,跑是為什么,是為了離開原地而已,就這么簡單,所以我的方向也沒有精心的挑選,即使挑選,我也不知道我跑向的是哪里。
不過如果現在青衣醒著的話一定會錘爆我的腦袋,而且是立刻錘爆。命門是逆天改命的門派,修習的也是逆天改命的功法,所以向生,就是他們必須的選擇,而我現在選擇的方向,是死地,死地中的死地。
剛剛逃離不久,本來我和青衣所在的位置上幾條身影幾乎同時出現,一分不差的站在我們之前站的位置上。
“森寒之氣。”一人說。
“男人。”另一人說。
“死靈珠。”又一人說。
“命門。”又一人。
“還有一人。”又一人。
其他四人全都看向最后說話一人。
“不確定,似是,生魂……”最后一人猶豫了半晌,突然說道,語氣中卻滿是猶豫。
“怎么辦?”四人中的一個問。
“找到,殺了。”最后一人說,隨后五人身形淡去,卻是消失了蹤跡。
半夜的時候,我站在豐都城的城墻下,眼前的城墻一眼看去根本沒有邊際,城墻上是明晃晃的火把和盔甲,這里的陰兵明顯和我遇見的陰兵不是一個檔次,只是城墻上那種肅殺的氣息就壓制的人萬般難受。一個緊閉的城門上邊有三個漆黑的大字,豐都城,詭異而陰森。
我跑的方向不錯,我很欣慰。打量了一下城墻上的陰兵,我直接騰身而起,在墻上落腳,再次彈起,我已經跳到了滿墻陰兵的頭上,身體轉折,已經落進豐都城,在陰兵的一陣大呼小叫中消失了蹤影。
天亮的時候,青衣悠悠轉醒。
青衣醒來的時候,卻不似常人一樣,先是來一句這是哪?而是先轉悠著腦袋看了一圈場景,然后抬手掐算了一番。
隨后,要吃人一樣的眼神瞪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我。
“咋樣?地方不錯吧?”我看著青衣醒來,笑呵呵的看著他。
“我想錘爆你的腦袋。”青衣說,卻沒有真的錘過來。
“為什么?”我問。
“這是死地,死地中的死地。”青衣嘆口氣,站起來,活動這肩膀。
“豐都城,這是豐都城,帥哥。”我強調了兩遍。
“你知道你的狀態是什么嗎?”青衣突然問我。
“什么狀態?”
“逃犯、襲警、生魂、黑戶,用你們的說法。”青衣說。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這里隨便拿出一樣來,都值得讓整個豐都城的人追殺你到死。”青衣說。
“我知道。”
“知道你還敢來?”
“大隱隱于市,聽過沒?”我說。
“你隱個屁,你那一身生魂的味,八百里遠就能聞見。”
“那為啥現在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