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形撤回,青衣沉默不語,眼睛盯著對面石像,一根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另一只手掌上。
“還需要試。”青衣說。
眾人身形再動,沖上,片刻之后退回。
青衣眼中有光芒升起。
再上。
再退。
青衣手掌抬起,抬手之間卻是在面前的地面上刻畫下一些密密麻麻的線條。
再上,再退。
青衣的線條上多了許多的小坑。
“這是?”我看著青衣面前的線條,我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棋局,殘局。”青衣說,說罷眉頭再次皺起,盯著眼前的線條。
現在應該說是棋盤了,因為經過許多次的試探之后,青衣面前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棋盤,棋盤之上也是星星點點的落子。
“再試一次。”青衣說,隨即抬頭看向對面石像。
方位再次布置了一遍,青衣喊了一聲,眾人再次撲上,這次要好了很多,我們和石像戰斗的時間明顯增長,而且,這一次我們遭遇到的抵抗也變成了勢均力敵,而不是之前的始終壓著我們一頭。
好的現象,所以我們攻擊的攻擊賣力。
卻不想,青衣突然之間喊退了我們。
青衣面前的棋盤之上已經被勾勒成了模糊的一片,青衣盯著石像的眼睛中卻是有沉重之色。
我不相信青衣不會這一手殘局,所以我正在問青衣。
“怎么?”我相信青衣一定知道我的意思。
“不是不會,是不能。”青衣說。
“怎么?”
“斷龍局,王座之上人影做的法是重圓破鏡,所以,我們想破了此局,需要用的法便是千里獨行,別無他法。”
說實話,我有點迷糊,對于我這種業余少兒組的選手來說,青衣所說的棋局實在是太高端了。
青衣解釋之后,眾人總算明白了一點。
所謂斷龍局,其實只是棋局的名字,里邊的信息只有一個,便是這局的大致方向,便是斷龍,而斷龍便意味著或斷對方龍,或斷己方龍。
至于破鏡重圓則是一個目標,我們雙方一個共同的目標,對方如果達不到破鏡重圓的目的,那么我們的棋局破不了,而我們如果毀了破鏡重圓,估計先死的便是我們了。
所以,應對之法也只有一個,也就是青衣所說的千里獨行之法,也就是說,只能一個人去應對這整個棋局,當然這里是除外了青衣的。青衣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將位,與王座之上的人影遙相呼應。
“既然如此,便咱們二人上便行了,其他人撤出去就可以了。”我說。
“怕是撤不出去了。”青衣眉頭皺起,臉色也是越發的陰沉。
希望就像是溺水之人手里的稻草,沒有人相信一根稻草能夠救了人的性命,但是溺水之人卻會相信,所以希望的其實也是一個奇跡,而奇跡如果總是出現,那也就不算是奇跡了。
我們終歸還是試了一次,王座之上劍光一閃,我的胸前便是一道尺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我問,眾人眼中我甚至看到了一點絕望。
“沒有,這是死局,棋勢展開,便是破與不破,破了我們全身而退,不破,亡命棋局。”青衣臉色陰沉的快要能滴下水來。
“而且,想成千里獨行之勢,需要斷龍,斷我們自己的大龍。”青衣眼睛已經閉起,臉色更是死灰一樣沉寂。
人活一世,閑事十之八九,卻只有這生死是大事。所以,眾人的臉上都如同城市的早晨,一層淡淡的霾色。
另一處空間。
呼嚕瞪著我們,嘴里嘟囔了一句:笨蛋。隨后身形消失。
“我也許可以試試。”小七突然說了一句。
眾人詫異,沒有人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