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內(nèi),突然一陣寒意,眾人聽罷劉行遠的一頓說詞,心中又驚又恐。
劉行遠看在眼里,哈哈一笑,“大家放心,陸元帥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本王也會跟陸元帥好好商量……”
“陸大元帥到……”
聽到有人喊陸佐到,大家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身恭迎,見陸佐小步快走的進大殿,大家三三兩兩地行禮問安,陸佐剛踏進大殿門,也趕緊依依回禮。
劉行遠站在殿前,卻沒有上前迎接,見陸佐由遠及近依依行禮畢,二人這才互相抱拳行禮。劉行遠突然又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再次一抱拳道:“陸元帥辛苦……”
陸佐心中也有些不快,“怎么,諸位前朝同僚來此齊聚,剛剛殿下都說什么了,怎么現(xiàn)在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啊?”
劉行遠嘴角微揚,“方才大家都在等您發(fā)話呢,有大臣害怕因為荀昱父子大逆不道而受牽連,我說只要大家齊心忠誠,陸元帥一定不會虧待大家的……”
“這無須賢弟多言,”陸佐說罷,轉(zhuǎn)身面向眾人,“諸位放心,只要大家同心勠力,依舊各盡其職,定然相安無事。”
眾人面面相覷后,齊聲行禮道:“謹遵元帥命!”
原刑部尚書崔皓出班道:“陸元帥,老話說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當(dāng)推出一位新皇帝,如此方能安天下民心,才可震四海番邦。”
陸佐面沉似水,其他人也不敢回答,生怕出錯。
劉行遠見現(xiàn)在這局面,倒是暗喜,也沒有說話,想看看陸佐究竟什么說法。
陸佐沉吟片刻后答道:“現(xiàn)在義軍才拿下京城,大家都事務(wù)繁忙,城中百姓也驚魂未定,等這幾日安定民心后,就由天下百姓們來定奪。”
早朝散后,陸佐又開始忙碌,先料理好弟弟一家的后事,然后交由妻子和她哥哥安世卿處理,接著又緊急召何右年進京,一則讓他升任京兆府尹,二則可以幫忙料理他女兒女婿的后事。緊接著又重新派人去加固城墻,以及各個崗位重新安排人手。
過了兩日京城安定好之后,陸佐又以擅離職守為由將孟四郎的職位撤掉,路漫希接掌金吾衛(wèi)上將軍的職位,又命自己的徒弟殷季為龍虎衛(wèi)上將軍,秦甫為羽林衛(wèi)上將軍,而軍中事宜就暫時交由路修遠代理……
月夜,寧王府書房內(nèi)。
劉行遠這兩日苦悶已久,卻也不知該找誰傾訴,畢竟父王仙逝之后,寧王家在朝中的勢力就已經(jīng)被劉衍和荀昱先后拔除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好不容易翻身,原想安插一些自己的親信在朝中,沒想到全被陸佐換了人,眼下京城中所有要職都被陸佐的人霸占,自己想要得到朝臣們的支持,真的太難了。
正當(dāng)愁悶之際,書房外有人敲門。
“進來吧!”
來人是孟四郎,拜見完寧王后,他直入主題道:“殿下,我現(xiàn)在職位已經(jīng)全部被撤了,陸元帥甚至都不讓我見以前的舊部……”
劉行遠悵然若失地一揚手,示意他別再講了,“我無意朝中紛爭,現(xiàn)在天下是陸佐的了。”
孟四郎眉頭一皺,反問:“難道殿下就這么甘心屈居人下?”
“切莫胡言亂語,”劉行遠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此話何意?”
孟四郎從腰間緩緩拿出一把寶劍,劍鞘上鑲嵌著各色寶石,“殿下可還認得這個?”
劉行遠端詳后,詫異道:“這不是劉衍的‘七星劍’么?如何在你手上?”
“劉衍前幾日自刎之時,用的就是這把劍,他們不識貨,被我半途截下了,這可是我大漢帝王祖?zhèn)鲗毼铮F(xiàn)在物歸原主。”孟四郎說罷將劍遞給劉行遠。
劉行遠拿過寶劍,上下打量,金光燦燦的劍柄、光彩奪目的寶石,他抽出寶劍,只見劍身寒光閃閃,著實讓人著迷。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殿下,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