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迎上來見禮,多少有些得瑟,道:“國公爺,大獲全勝!”
張輔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好半天才道:“好小子,了不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剛好宋瑛策馬過來,聽他夸張寧,馬鞭一指押也先的方向,道:“英國公,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也先投降了。”
“什么?也先投降了?”張輔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連稱呼都來不及喊,不敢相信地問:“你沒騙我吧?”
宋瑛笑得見眼不見縫,道:“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呶,在那兒呢,你自己不會過去看嗎”
張輔依然不相信,一副你不要糊弄我的表情,道:“真是也先?”
宋瑛收回馬鞭,眼中含笑看了張寧一眼,道:“真是也先。你也不想想,瓦剌怎么抵擋得住我們的‘雷鳴’,早就被轟得不成樣子了,不投降只有死的份兒。哼,總算也先識趣。”
張輔先前看到這邊火光沖天地動山搖,對宋瑛的話早就信了幾分,轉頭對張寧丟下一句:“好小子,了不起!”拍馬朝宋瑛指的方向馳去。
張寧朝他的背影喊:“國公爺,讓你的人幫忙啊。”
張輔勒馬回頭,就見張寧指指伸出雙手排隊等待捆縛的降卒,道:“人手不夠。”
人手不夠!張輔汗,一聲令下,帶來的士卒下馬,沖向降卒。
一直忙活到天色將黑,才把降卒捆好,張寧、宋瑛、張輔一起押著也先和降卒回營。
朱祁鎮早就得到消息,一直等著了,得報他們來了,親自迎了出來,張寧剛要行禮參見,朱祁鎮搶上一把扶住他,道:“快快免禮。張卿功勞不小,快和朕一起入內。”
攜了張寧的手,和張寧并肩入帳。
朱祁鎮在帳中居中而坐,賜張寧坐了,宋瑛和張輔等百戰沙場的老將,滿腹經綸的文官只能站在下首相陪,不過人人覺得應該這樣。
張寧和宋瑛分別說完戰場的情況,朱祁鎮吩咐押也先進來。
也先一進來便垂頭喪氣道:“陛下,我輸了,但輸得服氣。”
不服氣不行啊,人家的士卒站著隨便扔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就能把他打得一敗涂地,完勝他引以為傲的神箭手,草原上的英雄最重英雄,輸在這樣的對手手上,不丟人。
朱祁鎮道:“你可愿投降?”
也先跪下道:“愿意,只求陛下饒過我帶來的士卒。”
朱祁鎮宅心仁厚,自然不會做屠降的事,他點頭答應,好言安撫幾句,命人帶他下去,然后望向張寧,道:“張卿,你看……”
瓦剌是一個好狠斗勇的民族,這是他們的生存環境決定的,要融合他們很難,好在張寧見過成功的例子,只稍微思忖,便道:“陛下,草原上還有大汗,須派一支精兵強將討伐才是。至于也先,不妨帶回京城。”
也先是瓦剌實際的掌權者,手下兵強馬壯,在瓦剌威信極高,萬萬不能讓他回去。瓦剌還有一個大汗脫脫不花,出自黃金家族,名義上是瓦剌的統治者,實際上是也先的傀儡。
既然是名義上的統治者,那么便只能擒獲他,才算將瓦剌收歸版圖。
也先的精兵強將悉數投降,王庭空虛,此行并沒有多少危險,這是白送的功勞啊,是足以封王的大功,宋瑛和張輔都心動不已,張輔搶先一步,剛行禮要說話,朱祁鎮道:“張卿辛苦一趟吧。”
同是張卿,他的眼睛卻望向張寧。
張寧當仁不讓道:“臣領旨。”
打掃戰場,休整三天,張寧率軍北上,一人雙騎,襲擊王庭去了。
也先戰敗的消息傳到王庭,脫脫不花嚇得魂不附體,得知張寧大軍到來,馬上投降,張寧兵不血刃收復瓦剌。
張寧并沒有立即回師,而是給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