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張寧,竟敢覬覦安定郡主!”朱祁鎮(zhèn)臉一沉,道“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縛了,交給郡主處理。”
不是說得好好的么?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張寧傻眼了。
“是。”賈小四躬身行禮出了酒樓,走向斜對面的安定郡主府。
還真去啊。張寧透過敞開的窗欞見賈小四來到安定郡主府門前,不知說了什么,打盹的老仆畢恭畢敬把他迎進(jìn)去。
這是去請悠悠?好皇帝啊,特地制造機會讓我們見面。張寧感動,道“陛下,郡主在府中么?”
他進(jìn)酒樓不到一刻鐘,并不清楚女朋友在不在府中。萬一她不在,豈不錯過機會?以他的身份,安定郡主府肯定進(jìn)不去,女朋友肯定見不著。可不是朱祁鎮(zhèn)為他制造兩人見面的機會?
朱祁鎮(zhèn)不答,夾一筷子菜送進(jìn)口中,細(xì)咽慢嚼吃了,道“菜做得不錯,賞。”
看在你叫悠悠出來的份上,這份賞銀我出就是。張寧拿出一塊碎銀子打賞廚子,小二道謝接了,廚子很快出來行禮謝賞。
張寧眼角余光一直沒離開斜對面,見角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率先走出來,后面跟著眉清目秀的賈小四和那個兇巴巴的小丫頭,以及一群護(hù)院。張寧狂喜不已,悠悠果真在府中。
…………
安定郡主朱琳,小名悠悠,是鄭王朱瞻埈的幼女,出生時恰逢鄭王四十歲大壽,因而深得鄭王疼愛。原不忍她離開身邊,遠(yuǎn)赴京城為太皇太后賀壽,無奈世子臨行前吃壞肚子,拉到虛脫,無法成行,只好由她代兄進(jìn)京。
悠悠第一次覲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見她眉眼像極吳太妃,不免憶起舊事,待得說完當(dāng)年的趣事,端起茶盞,悠悠細(xì)心提醒“曾祖母,茶涼了。”
“真是好孩子。”太皇太后感嘆“多少人不敢當(dāng)哀家的面說這話。”因此對這位曾孫女與別的不同,繼而賜下府邸,留她在京城長住。
鄭王接信大喜過望,有太皇太后掌眼,悠悠說一門好親指日可待。
悠悠除了每天清晨進(jìn)宮向太皇太后請安,偶爾應(yīng)公主們之邀,去十王府小坐片刻之外,極少出府。那天她應(yīng)永清公主之邀,去柘潭寺禮佛回府的路上遇到張寧,對這位擼袖子幫車夫托馬車的貴公子多少有些印象,聽說他這些天天天在府外的酒樓守著,頗為意外的同時,還有些小得意。
哪個少女不希望有人默默喜歡自己呢?
可這小得意在賈小四說明來意后便消失無蹤了,這小子暗戀也就罷了,居然鬧到皇帝跟前,成什么樣子?皇帝會怎么想?
悠悠俏臉平靜無波,實則慍怒不已,來到酒樓向朱祁鎮(zhèn)行禮“臣妹參見皇兄。”
朱祁鎮(zhèn)是她堂兄。
“平身,坐下吧。”朱祁鎮(zhèn)擺了擺手,示意悠悠坐,道“安鄉(xiāng)伯府張寧說,為了你頭可斷,血可流。你怎么說?”
“悠悠!”張寧激動啊,雙手顫抖伸出又縮回,要不是朱祁鎮(zhèn)和一眾婢仆在場,他早撲上去抱住她了。
悠悠對他無視,俏臉平靜無波對朱祁鎮(zhèn)道“登徙子最是討厭,請皇兄稍作懲戒,以儆后尤。”
“啥?”張寧懵逼了,劇情不對啊,你不是應(yīng)該趁機表明心跡,請皇帝賜婚,圓我們兩世情緣嗎?
朱祁鎮(zhèn)道“朕將他交給你,由你處理。”
“他果真說頭可斷,血可流,也不在乎么?”悠悠道。
“正是。”朱祁鎮(zhèn)微微頜首,意示肯定。
悠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張寧快哭了,要不是朱祁鎮(zhèn)自帶皇帝光環(huán),他不敢造次,早就上前親、熱,知心話說個沒完了。
“來人,把他縛了。”悠悠狀似隨意地吩咐一聲,一群在門外等候的護(hù)院魚貫而入,有人按住張寧肩頭,有人捉住他的手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