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不防。”
“國公爺何以教我?”張寧也擔心這事。
帝王心術最是難測,別看朱祁鎮同意殺王振,還是最重的刑罰凌遲處死。以張寧對他的了解,不用多久,他就會想起王振的種種好處,想起他臨死前說被陷害。到時不管張寧是不是真的做過,輕則遭猜忌,重則得去詔獄走一遭了。
張輔道“一路上,老夫都在想這事。為消除隱患,你不妨將此事告知陛下。陛下心軟重情,知道你被王振誣陷,只會氣憤同情,不致猜忌。”
和我想的一樣。張寧一向覺得,陽謀比陰謀好得多,先給朱祁鎮打預防針,比什么都強。
別以為王振的話傳不到朱祁鎮耳朵,現場不知有多少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恐怕兩人在五軍都督府說話的功夫,朱祁鎮已經得到密報了。
王振正是因為知道他臨死前說的話朱祁鎮肯定知道,才最后陰張寧一下。
張輔嘆氣“你得多招他恨哪。”
雖說事情確實是張寧做的,但張寧做得很隱蔽,完全隱居幕后,本身還以紡織廠為煙霧,可不知是直覺還是仇恨,王振就認準他,臨死還要陰他一把。
兩人達成共識,張寧不敢耽擱,起身告辭“小子還要進宮當值,這就回去了。”
朱祁鎮特地要他當值五天休沐一天,今天是他當值,特地請假過來的。
“快去。”比起他的隱晦,張輔就直接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