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臚鴻寺后,巴圖遞了國書,等待皇帝召見。在等的間隙,吃飽喝足后,便在京城亂逛。
他帶幾個人正東逛西逛,感嘆這么繁華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歸瓦剌所有,一個千夫長突然發自肺腑地道“那女子好看!”
巴圖順著流喇利子的千夫長目光望去,只見人群中一個身段苗條,讓男人一見就獸性大發的年輕婦人牽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迎面走來。
巴圖當即上前攔住,幾個手下,包括最先發現這個婦人的千夫長,把婦人圍在中間。
婦人尖聲大叫,男童擋在母親身前,要保護母親,卻被千夫長抓起來扔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路邊的百姓議論紛紛,卻因為是瓦剌使者,沒有人敢出來指責,為年輕婦人主持公道。
巴圖捏起年輕婦人的下巴,嘖嘖贊了兩聲,道“明女多麗色,這婦人長得真心不錯。”
“住手。”一聲嬌叱自外頭傳來。
巴圖和幾個手下轉頭望去,人群外圍停一輛馬車,一個十三四歲的俏婢挑起繪有蓮花圖案的細竹簾。一個十五六歲,身段高挑,一身書卷氣,比年輕婦人更美的少女從馬車里出來,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怒斥道“那瓦剌使者,竟敢在京城行兇,不怕朝廷治罪嗎?”
巴圖口水流得老長,雙眼放光,道“這個更美。”
少女正是楊容兒。她進宮為太皇太后彈琴回府,路過這兒,馬車被阻,車夫問了路人,得知瓦剌使者行兇,便出聲訓斥。
俏婢見丑陋不堪的瓦剌人色迷迷地看小姐,怒對車夫道“給我打。”
車夫也想狠狠揍這個膽大包天的韃子,二話不說,手腕一抖,馬鞭如毒蛇吐信,越過黑壓壓的人頭,直奔人群中央的巴圖而去。
不就是一個駕車的嗎?巴圖原沒怎么在意,待見馬鞭如從天而降的毒蛇,要閃避已來不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他腦袋火辣辣的疼,整個人立足不穩,摔倒在地。
千夫長大驚之下,怒指楊容兒“你這女人好大膽,連使者也敢打。”
“給我打。狠狠地打。”這次是楊容兒親自下令,聲音雖然如常,語氣卻冰冷無比。
車夫的手腕又抖了一下,馬鞭再次如蛇般揚了起來。
千夫長來不及指責楊容兒,慌忙拖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巴圖逃開,另外幾人則作鳥獸散。
他們跑得再快,也沒車夫的馬鞭快。他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鳥瞰全場,場中央巴圖幾人的舉動,哪逃得過他的眼睛?他只是抖抖手腕,可比千夫長快得多了。
馬鞭如期而至,再次擊在巴圖身上。
巴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三小姐,還打嗎?”車夫請示。
“另外幾個別放過。”楊容兒語氣平淡很多,想必心中怒火稍解。
“哎。”車夫應了一聲,手腕連抖,馬鞭如一條黑色的長蛇,接連在幾個瓦剌使者身上頭上跳動,“啪啪”聲中,幾人倒地,身上出現多道傷痕,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俏婢抱起被扔出去的男童,黯然道“沒救了。”
千夫長拉得動百石弓,一摜之力何其大,隨手一扔,男童腳上頭下摔在地上,腦漿都出來了,哪里活得了?
出人命了!楊容兒杏眼圓瞪,嬌叱道“拿下。”
車夫向圍觀百姓討要繩子,有早就看不慣瓦剌使者驕橫跋扈的男子解下束褲子的腰帶,大家一看,這主意好,于是紛紛解下腰帶,更有熱心的幫著打結。
大家七手八腳把幾個使者捆得結結實實。
巴圖挨了幾鞭,暈了過去,醒轉時發現動彈不得,仔細一看,竟被放在板車上,不知要被拉去哪里。
百姓們公推楊容兒為首,帶瓦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