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什么呢?陛下和錢皇后夫妻情深,兒子卻憑實力贏得陛下信任的。兒子是今年唯一一個通過校閱的勛貴子弟,進了錦衣衛后,獻遂發槍和彈丸的圖紙,勸陛下收取商稅,又第一交稅,如今戶部還派人每天去戶部收稅呢。光是商稅這一項,就為朝廷帶來數不清的銀子。”
沒錯,周平等人現在還在戶部收稅。招募帳戶先生的告示還有限,十天一次考試,通過的人為周平等人打下手,考察一段時間后再行接替周平等人的工作。
“你做這么多?”通過書信,張勇知道兒子通過校閱,進了錦衣衛,在宮里當值,也知道兒子搞了個紡織廠,陛下御賜牌匾。他名下幾間商鋪交稅他是知道的,管家老關寫信告訴他了,他卻不知道這條計策是兒子所獻,更不知道兒子獻什么遂發槍和彈丸圖紙的事。
兒子怎么這么能干?他凝視兒子,見他依然稚嫩的臉龐上充滿自信,不由感嘆:“三年不見,你長大了。”
悵然若失之意充塞胸臆。兒子長大了,再不是那個頑劣的孩子,已經能建功立業了,他也老了。
沒看出異常就好。張寧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張勇任何細微的表情和眼神都逃不過他的觀察,見他感嘆,放心不少,笑道:“兒子長大不好嗎?”
“好是好,為父也好了。”張勇一捋胸前的大胡子,苦笑道:“為父還自夸臂力過人,卻不曾已是年近四十了。”
他今年剛好四十歲。唉,不服老不行呀。
“父親一點不老。”張寧笑道:“如果父親不留這么一大部大胡子,只在上唇留兩撇修剪得很好看的胡須,肯定年輕十歲。”
“哈哈哈,我兒子會夸人了。有這個本事,到哪都不吃虧。”張勇開心大笑,笑完道:“為父又不是剛留胡子那兩年,哪能只在上唇留什么小胡子?你當官、升官,咱家都沒大肆慶賀,這次為父回來,一定要好好擺一次酒。”
來了。張寧笑道:“父親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你高興就好。
“老關呢?怎么沒見他?”張勇興致很高地道:“先擺流水席,再唱三天,不,五天大戲。這禮么,咱就不收,咱家不缺這點錢。”張勇大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