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手?”曹吉祥怒,怎么可能沒有得手?賈躍和萬良的身手在他手下算好的了,張寧是紈绔子弟,沒有練過功夫,又沒帶護衛,怎么可能失手?
這兩個廢物一定吸取呂以強的教訓,不敢去刺殺,接了命令,轉身逃走了。曹吉祥暴怒,喝道:“傳令下去,追殺這兩個廢物。”
挨了打,臉上紅腫還沒消的小太監嚅嚅半天,不敢出聲。
下午賈小四來到東廠,傳皇帝口諭,算是走馬上任。他雖然只是走走看看,并沒有實質性的命令下來,但大家都明白,東廠的實際負責人是誰。除了十幾個心腹,再沒人奉曹吉祥的命令。
小太監哪敢說實話?只好去傳令。一個時辰后,消息傳回來,賈躍和萬良被生擒,張寧親自審問,估計這時候已經拿到口供了。
曹吉祥又驚又怒,道:“真是廢物。”
小太監像鵪鶉似的縮在墻角動也不敢動,害怕成為出氣筒。
來報信的番子道:“公公,你還是想想怎么辦吧。”
刺殺當朝三品大員,朝野必然震動,他又沒有王振的權勢,怎么承受得住?不用番子提醒,曹吉祥差點嚇尿。
張寧將兩賈躍和萬良帶到錦衣衛東院,一問,兩人就招了,還不忘求呂以強幫忙求情,特別是萬良,聲淚俱下地套交情、許諾,看得張寧一陣無語。
呂以強想了想,道:“大人,這兩位身手不錯,不如讓他們留下?”
“呂兄,大恩不言謝,小弟來生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萬良眼泛淚花道,在呂以強這一句,他活命的希望倍增。
賈躍也向呂以強投去感激的目光,雖沒萬良說得那么露骨,但意思是一樣的。
張寧笑了笑,道:“朝廷豈容褻瀆?來人,關起來,待本官奏明陛下,依法處理。”
“大人,他們也是身不由已。”呂以強慶幸自己見機快,拒絕當刺客,逃出東廠,要不然這兩個昔日同伴就是他的下場。
“對對對,我們為曹吉祥那閹人抽逼。”萬良連連磕頭,道:“求大人網開一面。”
“如果你們刺殺成功,會對本官網開一面嗎?來人,帶下去。”
張寧最后一句是對任榮和高大弟說,兩人一步不離全神戒備,以防賈躍和萬良狗急跳墻,暴起傷人,得到吩咐押起兩人就走。
自有番子看守他們。
夜色深沉,宮門口人卻不少,官員們或竊竊私語,或做沉思狀。張輔抬頭間發現身著蟒袍的張寧,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小子懶得很,自從不用進宮輪值后,便偷懶在家里睡大覺,很少上朝。
張輔借著蒙蒙星光細看,越看越像,少年人闊肩蜂腰,豈是老家們可比?只是他為什么身纏白帶,走路慢吞吞的?他正要出聲打招呼,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國公爺,你看什么呢?”
這聲音可不是張寧?他道:“發生什么事了?你竟然舍得早起。”現在不能開口就罵,伸手就打了。張輔有些悵然的同時,又有些欣慰。
張寧道:“本官遇刺,差點就見不到國公爺了。”
“什么?”張輔大驚,不敢置信地道:“你說什么?”誰敢刺殺錦衣衛指揮使?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張寧道:“國公爺,小侄昨晚遇刺,差點死于非命,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把周圍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張輔搶上扶住,一邊上下打量他,道:“可傷著沒有?”
張寧無語,你沒看蟒袍包面扎著繃帶嗎?我演戲演全套,你怎么不懂配合一下?
望過來的視線中,有眼尖的發現張寧左肩綁著的白布,奇道:“這是?”
更有人繞到張寧面前,看清張寧的面容,奇道:“張大人,你這是做什么?”蟒袍外面怎么還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