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你出去,帶上門。” “是。”沈景奕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溫順地出去,帶上門之前深深地看了張寧一眼。這一眼看得張寧打了個寒顫。 門關上,張寧跪下道“臣欺君,請陛下治罪。” “快起來。”朱祁鎮伸手扶他,道“什么事,你說。” 張寧順勢起身,道“陛下,臣遇刺是真,受傷是假。”三兩下扯掉蟒袍外面的白布扔在地上,道“請陛下治臣之罪。” 朱祁鎮道“有沒有受傷,朕都要看。” 不是吧,你這么變態?張寧苦笑道“臣不敢在陛下面前袒胸露腹。” 在皇帝面前光著身子,那是不敬,皇帝可以治罪。 朱祁鎮道“不用擔心,朕賜你無罪。” 是不是我不解開蟒袍讓你檢查,你反而要查我的罪?都說沒受傷了還要看,你想干什么?張寧無聲吐槽,無奈之下,只好解開蟒袍兩顆扣子,露出光潔的左胸。 朱祁鎮看不動喜怒,道“白布是綁在這個部位嗎?血哪里來的?” “是這個部位,臣大膽,讓人涂上雞血。” “雞血……”朱祁鎮無語了一下,道“你怎么想到涂雞血?” 這樣還沒生氣?還是問清楚后再大爆發?張寧偷瞄朱祁鎮的臉色一眼,道“臣情急之下,讓他們宰了一只雞,涂上一些雞血,企圖蒙混過關。陛下圣明,一看就看出來了。” 朱祁鎮嘆息“卿心善,人所難及。” “啊?”張寧傻眼,這什么節奏?隨即明白朱祁鎮的意思,他捉拿兩個刺客,不僅沒有對刺客用刑,也沒有傷害刺客的意思,可不是心善? 要不然,白布上涂的,應該是刺客的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