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就是好,一宿沒睡,依然精神百倍。”
他指的是劉念和顧淳,張寧有些慚愧,他可是睡了三個時辰。只有來自現代,才清楚熬夜有多傷身哪。他回以微笑,道“他們立功心切,哪睡得著?”
昨夜一役,瓦剌死傷慘重,此役大同守軍,特別是張勇和蔣貴功勞不小,劉念和顧淳少年心性,一心求勝,哪舍得落后于人?豈會不鬧著要出戰?既然一心出戰,怎么睡得著?
顧興祖手指一個方向,道“他們在那里。”
…………
“可惜英國公嚴令,要不然定殺他個片甲不留。”劉念手搭涼棚眼望瓦剌營帳的方向,不甘道。那兒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惡臭陣陣,瓦剌軍士氣低落,要是帶兵沖殺一陣,豈有不立大功的道理?
顧淳剛要說話,就聽身后腳步聲響,一人道“豈不聞,哀兵必勝?”
兩人轉頭,驚喜道“阿寧。”
張寧點點頭,道“英國公豈有不知敵軍士氣低落,正是沖殺的好時機?既下令不準出兵,必有緣故。”
三人一起出京,一起在軍中,雖趕路甚急,然而路上也有機會見面,只在進城時分住不同地方。
“我想帶軍士們快馬飛馳到敵軍營帳附近,扔些‘雷鳴’便回,再炸他們一次,多爽快啊。”劉念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能想到,也先想不到嗎?”張寧眼望瓦剌軍方向,道“如果也先在營帳前設一支伏兵呢?”
劉念極目遠眺,敵軍營帳前被濃煙所遮蔽,看不清是否有供設伏兵的地方。
顧淳道“說不定這是也先的疑兵之計。”
不用他細說,張寧和劉念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就算傷亡慘重,死的尤其多,也不用燒成這樣吧?
劉念一掌拍在城垛上,恨恨道“也先太狡猾了。”
他的樣子讓張寧和顧淳忍俊不禁,張寧道“聽軍令行事吧。我軍將士的命貴重得很,得確保他們安全,才能出戰。”
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張寧才畫出手榴彈和遂發槍的圖紙,讓將作匠的匠人制作出來,任何時候,熱兵器都比冷兵器有優勢。
“這次一定要活捉也先這老小子。”劉念發狠。張勇和蔣貴攻了也先一個出其不意,得了大功,也先有了防備,再想像先前一樣輕易得手,難了。
張寧笑道“活捉他恐怕不易,不過沒有活的,死的也可以嘛。”
“哈哈哈。”三人會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