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從來不叫侍女幫他洗澡,面對不熟的侍女,他會害羞,至于晴兒么,他是千肯萬肯,可惜叫不動。
顧北泡進浴桶里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只覺一身輕松。自來到古代,他也習慣了那一頭長發,隨意地將烏黑的長發挽了挽披在肩后,穿上搭在架上的潔白小衣,穿上一件白洛詩準備的嶄新白色長袍,蹬上一對軟底薄靴,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房間。
白洛詩正坐在外間等候,見顧北出來,忙迎了上來,見他額頭又滾落幾顆水珠,忙掏出手帕輕輕為他拭去,說道“相公,怎么不躺下歇會兒?”
顧北笑道“不躺了,出門幾日趕快好像離開很久了,正好沒事呢,咱們四下走走吧,天天呆在后院里,沒什么消遣的東西,估計也很悶吧。”
顧北原本就皮膚白皙,俊郎不凡,剛剛沐浴更衣,微紅的面皮上,鼻挺眸清、唇紅齒白,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白洛詩望著顧北英俊的模樣,柔柔地笑道“不用了,在家里都已經習慣了,沒事擺弄一下琴棋書畫,就是這幾日你不在,心里總是有些空落落的。”
顧北不在這幾日,秦夫人常來陪伴她,母女兩說很多私密話,白洛詩想了很多,不管是意外也好,不喜歡也罷,反正已經成婚,跟他有了夫妻之實,再有幾月,小孩都要出生,讓她再像以前的態度對待他,她也做不到。反正他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他們注定是要一起度過下半輩子。
更何況她也不是鐵石心腸,顧北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他在家的時候,白洛詩還沒感覺到,顧北離家幾日,她才明白那份煎熬,她已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的嬉皮笑臉習慣他的一切。
她主動拉起顧北的大手,輕輕貼在自己光滑的臉頰上,輕聲道“你知道嗎?你在家里的時候,我還感受不到,哪怕你早起出去忙碌,可是我也知道你晚上就會回來,心里頭靜。你出去幾日,院里空蕩蕩的,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亂亂的沒了心思。”
白洛詩居然敞開心扉,對他主動說情話。
顧北聽得心花怒放,面不改色道“為夫也是,你不在身邊,總象少了點兒什么,以后要是再出門,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邊,不讓為夫會想念到發瘋的。”
白洛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顧北,甜甜地道“我們出去吧!小藝他們還在外面呢。”
顧北含笑應了一聲,想起那坨黑乎乎的,,一臉后怕“要不再等等吧!”
白洛詩已走到門口,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些烤肉,撲哧嬌笑出來“那我先出去了,你等會再出來吧。”
顧北想起了堂兄顧誠被安置到外院客房,自己做主人的該去看望一下才是,便也隨后出了門,來到院里,只見院中已收拾好,程小藝也不在,松了一口氣。
穿過花廳、內廳、越過天井,剛剛走到外院,一處專門安置貴客的院子門口,就見一個丫環手拿食盒迎面走出來,顧北笑問道“顧誠呢,剛用完中飯?”
“見過姑爺,顧公子在房間里。”丫環行禮恭敬答道。
顧北哦了一聲,走過院子來到大廳,只見房中無人,他邊往里走邊喊“顧誠”
門簾兒一掀,顧誠穿著一件素青色長衫,走了出來,見是顧北,人模狗樣作揖,走到桌旁,反客為主地道“原來是北弟呀!快坐快坐。”
顧北在桌對坐了,游目望著房間四周道“堂兄覺得這里可還滿意,如果不滿意,我就讓人重新安排。”
顧誠笑成一朵喇叭花,拘謹說道“北弟,你不必如此客氣,這里獨門獨院的,環境也好,侍女也咳咳,可人,比顧家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顧北見他有些拘謹,知道他還有些不適應,笑著說道“那堂兄,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侍女說,或者跟我說也行,千萬不要客氣。”
畢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