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姐也有自己的驕傲,跟顧北成婚是意外,如果不是顧北一點一點叩開她的心扉,就算肚子懷了小孩,她也只會跟顧北有名無實的度過這一生。
“小姐,怎么了?沒事吧,估計是婢子聽岔了。”晴兒見小姐一直不說話,擔心的問道。
“沒事,晴兒這些話你就別告訴其他人,姑爺也別說。”白洛詩囑咐道。
“那小姐你就不管了?要不要婢子把姑爺叫來。”晴兒替小姐鳴不平,提議說道。
“不用了,這些事你就別管了。”白洛詩露出笑容,寵溺說道“晴兒,你跟姑爺相處如何了?”
“也,也就那樣。”晴兒突覺心跳加快,紅霞漫天,不敢看小姐,低頭小聲說道。
“那樣是哪樣呀!”
“就是那樣呀!小姐,不理你了,就知道拿晴兒說笑。”見小姐拿她笑鬧,晴兒跺著小腳,嬌羞說道。
“好,好,我家晴兒長大了,有了姑爺忘了小姐了。”白洛詩故作嘆息,搖搖頭道。
“才不是呢。”
“那晴兒跟相公到那一步了。”
“晴兒也不知道,明明姑爺就在眼前,給婢子的感覺離的很遠。”
“那晴兒可要加油。”
對于陪她一起長大的晴兒,她的身世,白洛詩從未拿她當侍女看待,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可以談心的閨蜜,習慣了身邊有晴兒的陪伴,既然晴兒喜歡相公,她也默認了,她不想苦命的晴兒遠離她。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氣,也將應天府城浸在紅霞當中。
夕陽還未落下,三人坐在飯桌上,三人各自想著心思,顧北給娘子和晴兒布了一些菜,便自顧想著自己的事,平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晴兒也難得安靜下來。
顧北匆匆吃完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巴道“娘子,等會我要出去一趟,你早點歇息。”
“好。”白洛詩低著頭小口吃飯,頭也不抬答道。
晴兒張嘴欲喚住他,想了想卻又停住,幽幽嘆息一聲。
秦淮河上畫舫巡游,河流兩岸燈火點點,一到夜晚,秦淮河上薄霧籠罩,朦朧中透出幾點漁燈,更顯眼的是畫舫上高懸著的紅燈籠,將這夜色中的薄霧點綴得曖昧起來,如同女人身著輕紗般撩人心弦。
官柳動春條,秦淮生暮湖。樓臺見新月,燈火上雙橋
顧誠跟在顧北身后,一路上左右四顧,看的眼花繚亂。
秦淮河岸人頭涌涌的街道,小販們高聲叫囔,靠岸的畫舫上不時有人登上畫舫,不多時,畫舫起航飄往河中,畫舫上不時響起才子佳人嬉鬧聲,不時會傳來某某公子有某某新作出爐的詩句,隨后便能聽見某畫舫上某姑娘將這詩詞唱誦一番,隨后迎來滿堂喝彩。
顧北帶著顧誠老遠看到憐夢的畫舫,站在門口迎客的龜公見他們登上船,連忙攔著他們,道“客官,不好意思,今兒畫舫被人包場。”
“哦。”顧北聽說被包了,轉身打算走人之際。
“顧公子,留步,小姐有請。”畫舫跑出來一個丫環(huán)攔住了顧北,說完瞪了龜公一眼,“不長眼睛的東西,這就是包場的顧公子。”
攔住顧北的丫頭正是憐夢的貼身丫環(huán),聽到丫環(huán)訓斥龜公,顧北疑惑問道“怎么是我包了?”
“顧公子,請吧!”丫環(huán)沒有回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怕顧北走人,解釋道“到了里面,顧公子就明白了。”
雖然滿肚子疑惑,顧北帶著顧誠剛登上船,丫環(huán)輕輕向一旁的龜公點了點頭。龜公扯著嗓子向船工喊了聲“起航!”船工跳上岸解纜繩,拔鐵錨,抽去跳板。眾船工紛紛高喝一聲“順風!”畫舫便已隨流而動,向著河中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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