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也真是的,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兩府之間間隔幾百里之遙,便是尋常快馬也要十余日才能抵達,你這又是何苦”
白洛詩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中有埋怨有擔憂。
自從兩人有了孩子后,感情迅速升溫。顧北離開的這些日子,白洛詩經常午夜夢回、驀然驚醒,心里擔憂得不行。每日間習慣了有他的存在,突然離去幾日還真是不適應
白洛詩輕聲說著,并沒有得到顧北的回答,探頭一看,顧北卻是已經浴桶邊沿上睡著了。
白洛詩看著顧北微微蹙起的眉頭,心底滿是憐惜。
熟睡的顧北,別有一番與平素不同的感覺。
白洛詩癡癡地伸出纖纖玉手,羊脂白玉一般的青蔥玉指輕輕的撫摸著男人臉上俊俏緊蹙的輪廓、清晰深刻的五官,心底暖暖的。
女人往往對一個男人因為好奇而產生好感,而逐漸淪陷。
這個平時憊懶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從顧家村撿回來的夫君。雖然他不喜官場,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她承擔屬于她的責任,雖然他不說,這些白洛詩都明白。
而且,他會寫詞作詩,知道配置天香露,為討她歡心,發明讓人食欲大振的蛋炒飯、燒烤、蛋糕
這么一個天才般的人物,居然是她的夫君
白洛詩抿著嘴唇笑著,如花的玉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清麗脫俗,淡淡的笑容使得漫天星辰都失去顏色,可惜無人有此眼福。
心底有些慶幸,讓她遇上了他,這注定不平凡的男人終將會綻放出璀璨的光華,徇爛奪目。
白洛詩輕輕起身,退出屋外。
次日一早,日上三竿,顧北才醒來。
休息了一個晚上,顧北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輕盈了許多,神思渺渺、清氣漫漫。
顧北穿了一件寬松的素色長衫,端坐在屋子里,隨意吃了幾口早就有人準備好的糕點,啜了幾口茶,閉目養神。
重生大夏,有史以來第一個夜晚,自己居然是在浴桶里睡過去
良久后,顧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伸展一下酸痛的四肢,走出屋外。
院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顧北剛想喊晴兒,突然想起晴兒隨著自己一路奔波,估計還在睡夢中,便住了嘴。
正打算出門之際,晴兒攙扶著白洛詩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見顧北站在院中,白洛詩含笑說道“夫君,你醒啦!這是打算出門?”
顧北走上前,接替晴兒攙扶娘子坐在躺椅上,順手倒了一杯車遞過去,方才笑道“我剛想去跟爺爺稟告一下此行經過,不成想,你們就回來了。”
“不用了,我跟晴兒剛從爺爺那里回來。”
聽聞此言,顧北心里暖暖的,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只是以后,夫君切不可如此,怎么能帶著人沖進人家府邸,幸虧包叔叔的人來的及時!不然,我都不敢想下去”
“是,是。”
“還有啊!爺爺剛還夸贊你呢。”
“好的,娘子。”
“你在濟南府無意間挫敗了白花教的陰謀,最近在府城要小心”
“嗯~”
顧北心不在焉的答道,此時,他正低頭拉著自家娘子蔥白如玉的手,在手中一頓把玩,細細摩挲。
也不知道娘子這手是如何保養的,居然光滑細膩,柔順異常。
“你呀!”
白洛詩說了許久,不管說什么夫君都大點起頭,自顧研究自己的小手,還不時詢問兩句不搭邊的話語,白洛詩只得作罷,說再多也是白說
對于他憊懶的性格,她早就領教過了,與其對牛彈琴,還不如好好叮囑一番晴兒。
兩次出行,兩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