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袋陶片粉末搬回院中,顧北檢查過后便讓蕭然將東西收拾起來,打算過明后天在試驗。
府中下人丫鬟見沒有熱鬧看了,紛紛散去,尤其是哪些大娘、侍女匆匆往一個方向跑去,猶如狗攆兔子一般跑的飛快。
黃昏的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灑落下來,籠罩整個白府。
白家府邸二進東首的一間小院里,身著藍色衣衫的黃忠正坐在院中大樹下搖椅上乘涼,左手拿一把蒲扇不時扇動,右手不時端起茶碗抿一口,搖椅前后搖動,嘴里唧唧哼哼哼著,好不愜意。
隨著搖椅前后擺動,黃忠感嘆一聲“姑爺制作出來的搖椅真是好用。”
“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黃忠一愣,看向門口,這個時候誰來了?只見一名侍女出現在門口。
“忠伯,您好!”那侍女在門口躬身行了一禮。
“哦,原來是小翠呀!快進來說話,找老朽何事呀!”黃忠見是小翠,緊簇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和藹的笑容。
這名侍女,他的遠房親戚,家境貧寒,當初還是他還介紹進的白府,做事又勤快認真。
“不,不了,奴婢前來是想”小翠紅著臉擺擺手,面對自己的這位遠親,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小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直說就是,跟忠伯不用客氣!”黃忠臉上的笑容越發和藹起來。
“沒,沒什么大事,就是身子有恙,想告假出府一趟,看看大夫”小翠羞紅著臉,不好意思說道。
作為乖寶寶的她畢竟是第一次撒謊。
“就這事?去吧!”黃忠看了看天色,關心問道“要不要找人陪同一起出府?”
“不,不用了!謝謝忠伯了。”小翠感謝一聲,得到恩準后,徑直往府外奔去。雖然對忠伯心有愧疚,不過為了美顏的陶瓷粉她也拼了。
“這孩子”黃忠坐回搖椅上,準備端起茶碗喝一口,又有人登門,他還以為是小翠去還復返。
看向門口,只見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扭著腰走了進來,未語先笑“哎呀,忠管家,正在乘涼呀!奴家這廂有禮了。”說著她向黃忠福了福,還丟了媚眼過去。
中年婦女堆起笑容的臉上,厚厚的脂粉嘩啦嘩啦往下掉,看得黃忠一愣,苦笑道“原來是孫大娘啊!什么事?直說吧!你這笑容讓老奴寒顫”
“討厭!”孫大娘還想跟他調笑一番,突然想起正事,忙說道“忠管家,奴家身子不舒服,想出府一趟,還望行個方便。”
“行,行,知道了。”黃忠擺擺手,只想讓孫大娘盡快走,才說了幾句話,臉上往下掉的脂粉就沒停過。
孫大娘聞言歡喜得花枝亂顫,脂粉又是一陣掉落,臨走前還不忘拋個媚眼過去。
等人走后,黃忠端起茶碗想啜飲一口,低頭看去只見,茶碗里黃湯上漂浮著一層白色的粉末,只好放下。
這時,又有一名侍女走進來,要告假出府一趟,原因是‘身子不舒服’。
侍女前腳剛走,又進來一名‘身子不舒服’的侍女要告假出府。
打發走那名侍女后,黃忠暗自嘀咕起來,怎地這么多下人不舒服,而且全都是清一色女的。
又接連打發走幾批‘不舒服’的侍女,黃忠端起茶碗想喝一口,想起茶碗中白色粉末后遂又放下。
身為白府管家的黃忠,越想越坐不住了,今日這么多下人告假,而且全都是身體不舒服,難道是廚房里的東西不干凈?想到這,黃忠霍然站起。
不行,必須要去廚房看看,下人這么多人都不舒服,肯定是吃了廚房不干凈的東西,這馬上就要晚飯時間了,萬一讓白府主人吃了身體有恙,那他萬死難咎。尤其大小姐現在有身孕在身,吃了這些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