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滿是期盼,江泳思看了不禁心頭一酸,笑道“一定!”
張全在一旁禮數周全,也是謝道“江小姐,謝謝你陪家父聊天。那我們先告辭了。”
“張先生客氣了,和張伯伯聊天特開心。”
“叫我eter吧。謝謝江小姐,下次請江小姐到家里一敘,江小姐可一定要賞光。”
原本樂呵呵的張發,一聽張全的話,不由眉頭一皺,說道“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叫什么洋名字。批特,批發有特價嗎?哼!”
張發如此氣盛,倒是讓江泳思忍俊不禁,不由淘氣地沖著張發父子二人的背影調侃道“seeyou,eter!”
江泳思笑著揮著手,而喬有南就坐在隔壁的長凳上靜靜地看著她。
“喬,喬總!”
喬有南故意忽略了江泳思的尷尬,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來你的演技是越來越好了,在展覽館里騙的張赟團團轉,在放映館里哄的張發也是合不攏嘴!老少通吃啊!”
“喬總栽培的好!”
“謊話三分真七分假才能讓人信以為真,剛才你和張發說的“叮叮車”那一段,簡直神來之筆。”
江泳思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原來喬有南真的以為她在胡謅。
“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江泳思看著喬有南,眼神清澈而又堅定。
喬有南看著江泳思如此認真的樣子,一下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
“不過我這么說有點白蓮花,我們今天來這,不就是為了騙張發嗎?那后面所有的情節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
江泳思的神情有點低落,但是喬有南無意去安慰江泳思的個人情感,所以他不發一言,只是招了招手,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喬有南開了副駕的門,示意江泳思坐前面,然后吩咐司機道“先送江小姐回酒店,然后去西貢。”司機答了句是,就熟門熟路地開起了車,江泳思對西貢起了興趣,正想回頭問,卻見喬有南黑口黑面,似乎并沒有交談的興趣,也就只能乖覺地閉了嘴。只是在反光鏡里不巧地四目相對,江泳思心慌又尷尬之下,沖著鏡中的喬有南笑了笑,喬有南卻微蹙著眉,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車外。江泳思臉上的笑還沒綻開,就僵在了臉上。
一路無言。
到了酒店,江泳思下車,連句“喬總,再見”都沒說完,喬有南的車就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西貢?江泳思看著汽車尾氣,撇了撇嘴,想到喬有南應該是去找方其了。
喬有南上了方其的游艇,徑直走進廚房,看到方其待在里面,低著頭,正在細致地清理魚的內臟。
方其聽到腳步聲,抬頭見到喬有南,笑道“你來了。”
喬有南看旁邊的魚簍里空空蕩蕩,只有案板上的一條魚,不由失笑道“看來今天收獲不怎么樣。”
“是啊,春江水暖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魚兒就是不上鉤。”
方其話里有話。
見喬有南不說話,方其溫柔笑道“不知道你的魚兒上鉤了嗎?”
“今天下午去見了張發,他對江泳思的印象很好,我們有機會說服張發,讓他和永利信托傾向于嘉實。”
方其一邊聽著,一邊手腳利索地清理著魚的內臟。
“看來,泳思還是派上了大用場。”
喬有南看著方其弄魚,說道“魚鰓不清嗎?”
喬有南沒有接方其的話,方其笑了笑,不理會喬有南的異常,仍舊問道“怎么?覺得抓不住她?”
方其說中了喬有南的心思,他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有的時候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就和魚一樣,滑不留手。”
方其已經將魚的內臟全部清理干凈,換了把刀,開始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