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關聯交易,胡說八道!你們有什么證據?”
喬有南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一下擋在了江泳思的身前。
這種情況馮俊早已見怪不怪,反而氣定神閑。
“喬先生,我們有公務在身,只是例行問話,您不用這么緊張?!?
喬有南將江泳思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就這樣和馮俊僵持著,絲毫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有南,不要妨礙公務。而且我相信廉政公署絕不會營私舞弊。”
方其走上前,眼神凌厲地瞪了喬有南一眼。
說著,方其拉起江泳思的手,柔聲道:“泳思,別怕。”
江泳思從未見過如此陣仗,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墒窃诖朔N情況下,她知道決不能露怯,因此只能強撐著,努力地對方其笑了笑。
江泳思輕輕地拉了拉喬有南的衣角,低低地喊了一聲“喬總。”
喬有南回頭,看到江泳思努力地笑著,沖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相信我!”
江泳思被帶走了。
喬有南捏緊了拳頭,突然回身一拳打在了辦公桌上。
眾人都被他的反常和暴力嚇了一跳。
楊繁幾乎是下意識的本能,立刻護住了方其,深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方小姐,你沒事吧?”楊繁不放心地看著方其,慍怒道,“喬總是瘋了嗎?”
方其輕輕地搖了搖頭,愣愣地看著喬有南的背影消失在前面,慢慢地紅了眼。
“我沒事,趕緊去開車。”
“去哪?”
“廉政公署!”
廉政公署的觀察室內,馮俊和組員正看著詢問室里江泳思的一舉一動。
馮俊抬首看了下時間,問道:“多久了?”
a組組員叫易學的,連忙說道:“一個小時了?!?
馮俊點了點頭,沒說話。
易學看著觀察室里的江泳思,佩服道:“這個江泳思還真是挺鎮定的。一個小時了,坐姿都沒變過。好家伙,昂首挺胸的,就跟要就義似的?!?
馮俊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觀察著江泳思,不說話。
a組另一組員郝教也稱贊道:“看著年輕,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還有一個呢?不是說是江泳思的前未婚夫嗎?”馮俊像是想起什么了,問道。
“在這呢!”易學一拉繩子,隔壁的窗簾立刻被拉起,露出了鏡子。
只見宋之于坐在另一觀察室里,神情焦躁,不停地探頭探腦。
“他都喊了我們四五次了,又慫又怕?!焙陆炭戳艘谎鬯沃冢梢牡卣f道。
“宋之于問過了嗎?”
“問過了。這是記錄?!甭狇T俊詢問,易學連忙將詢問筆錄拿了過來,說道:“這個宋之于說,他和江泳思的確是沃頓商學院的同學。兩人回國后,準備結婚。但是在結婚當天,江泳思反悔了。然后他們兩人就再沒有任何聯系。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江泳思成為了永利并購案的負責人。8月22號,兩人在跑馬地賽馬場遇見,他說是一個巧合?!?
“就這些?”
易學點了點頭,說道:“對,就這些。”
馮俊一邊問著,一邊喝咖啡,但是他的眼神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江泳思。
聽完匯報,馮俊才緩緩說道:“這個江泳思,要么老手,要么問心無愧。走,去和她喝杯咖啡?!?
馮俊推開觀察室的門,將一杯咖啡放到了江泳思面前。
江泳思禮貌道謝。
馮俊拖了把椅子,坐在了江泳思對面,殷勤道:“我們廉政公署的咖啡不錯,江小姐不試試?”
“不用了,我剛在外面喝過!”
馮俊笑了笑,說道:“行,那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江小姐,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