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凡事不能兩全,既然踏入了商界,就要遵守游戲規則,資本世界里沒有僥幸,只有利益。李想當初的“善良”也好,“好心”也好,都是他現在失敗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他當時的這種自以為是,或者自命清高,他就不會失去對肈英的控制權,今天也就不會走的這么的狼狽和凄涼!”
江泳思點了點頭,不禁長嘆一口氣。
李想這個人,浪漫多情,又有點書生意氣,你說他感情不檢點可以,可是對于肇英地產他的確無愧于心。
每個人都是復雜的,任何事都不是非黑即白,要去評價是非功過,太難。
所以世人才會以成敗論英雄吧,至少,粗暴簡單。
李想的結局,喬有南感慨,華山也不是不悸動。
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這個畫面,默然了良久。
“這個薇薇——”華山沒有說下去,反而轉頭看向華和,問道:“你看薇薇怎么樣?”
“鋒芒畢露,有仇必報。”
“你是說她不好駕馭吧。”
華和微一皺眉,說道:“我是怕她以后對華家不利。”
華山點了點頭,說道:“我原本覺得她可憐,又見她真心依附,一來就愿意將肈英股份全部拱手讓出,才想將她收為己用,現在看起來,薇薇沒我想的這么簡單。”
“山哥說的是。而且她現在手上持有華仁集團1.5%的股份,雖然比例很小,但是不得不防。千里之提,潰于蟻穴。”
華山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說道:“她認宗的事情,緩一緩吧。”
華和連忙答應了個“是”。
“最近頂峰投資很安靜啊。”
華和聽了,不禁笑道:“喬有南和江泳思熱戀。”
“哦?”華山訝異道,但轉念一想,搖了搖頭道:“可是這不像是方其的作風。”
“方其一直在香港,待在廟街十姐的鋪子里。”
聽到此話,華山突然抬頭看了華和一眼,眼神如鷹,令人不寒而栗。
“砰”的一聲,禮花繽紛,瞬間將黑夜照成了白晝。
這是維多利亞港夜晚慣有的禮花表演。
方其站在窗邊,心事重重,似乎在等著誰。
“咚咚咚”的敲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方小姐。”
是楊繁。
方其不驚訝卻也不應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禮花,沒有回頭。
楊繁見方其沒有反應,有點膽怯,想了想卻又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副要殺要剮豁出去的姿態。
“方小姐。”
方其不說話,楊繁也就這樣默默地站著。
直到第一輪的禮花退去,天空重回寂靜,方其才回過身,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記得十歲生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煙花滿天。那天,爸爸說好要給我慶祝生日,可是等到天黑,我也沒有等到他。當時我氣急了,在床上大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看到的卻是他的尸體!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和我一起慶祝生日了。”
方其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自顧自的說著。
“8年前我在紐約遇到你,那年你幫我過了生日。這是我爸去世后,我過的第一個生日。當時你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楊繁含著淚,說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亦同。以后我會一直陪著小姐過每一個生日。”
方其聽了,冷哼了一聲,嘲弄地看著楊繁,一口一口喝著酒,卻不說話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雖然我第一次接觸你的時候是另有目的。但是從我跟著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從沒想過要害你!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只想報答你對我的恩情。”楊繁哭道。
方其看著窗外,聲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