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頭,何大人在里面等您呢。”
丁安遠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提著膽子謹慎而入。
房屋內姓何的大人坐在梨花木椅上,桌上擺著一套青瓷白底的茶具,雖不知道喝的什么茶,偶爾飄蕩而來的香氣,知道這茶并不廉價。
何首富沒有說話,重復的沖茶沏茶,跪在地上的男人,臉色陰晴不定,等一套繁瑣工序完成后,才飲了一口,略帶享受開口道“今天你抓回來叛逆,還沒好好賞你,想要什么,開口就是?!?
丁安遠哪敢索要,在老虎頭上拔毛,他可沒那個膽,“不敢,都是屬下理應之事。”
“家里二老可還安好,聽說你內人也為你丁家添丁,可有不周轉的地方。”
“謝大人關心,一切都還順心?!?
“嗯,那就好,你覺得本官做的可還稱職?”
丁安遠一頭霧水,心里雖有百般不情愿,也連忙稱是,哪敢忤逆了這尊羅剎。
“今日你抓回的這些人,我已經審問了,確實是逃出去那些賤民,但不是我要找的人,不過他們嘴里倒是吐出了不少消息?!?
何首富說完拍了拍手,房門應聲而開,兩名獄卒拖著一個滿是惶恐的男人,丁安遠能從其身上聞到一股尿騷味,坐在桌前的何首富將茶杯蓋上,有些皺眉的看著顫抖的男人。
“把你交代的再說一遍?!?
男人顫顫巍巍的將早已交代好的話又說了一遍,更是將山谷的位置說了個詳細,丁安遠聽在耳里,覺的男人口里的李塵風不能說與此事無關,但也絕對逃不脫干系。
男人說完后,何首富朝著獄卒擺了擺手,隨后開口道“拖下去殺了,尸體拿去喂狗。”
“大人,不是說交代了,就放過我嗎,大人,饒命啊,大……”
聲音愈來愈遠,直到完全沒了動靜,丁安遠對何首富言而無信有些反感,卻沒表漏出一絲神態。
“知道今晚找你來是干嘛了嗎?”
丁安遠雖不能猜個大概,也是知道大概。
“今夜你將人全部抓回來!”
丁安遠有些不解,他本以為明日去抓人,沒想到自己還是猜錯了,看大男人的心眼了。
何首富像直到丁安遠的所想,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不死,我睡不著?!?
丁安遠沒敢搭話,就這樣跪在地上。
“如果今夜辦成了,算你大功一件,看你教頭做的也太久了,是時候換換位置了。換句話說,要是跑了一個,可不只是革職這么簡單了,你兒子還不大吧。”
“行了,退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丁安遠行了一禮離去,一路上魂不守舍,最后一句話他聽的明白,如果這件事辦砸了,他一家人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丁安遠雖不是野心勃勃之輩,心甘情愿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家人,何首富這句話確實能讓丁安遠賣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樣也讓其心中有了退意。在幾十人整個完畢后,往漢江山而去。
雖有了詳細的路線,夜路漆黑,人的方向感也差了許多,丁安遠找了好久才算找到山谷的入口,看到狹窄山縫與描繪一般無二,知道來對了地方,率先而入。
山谷內聊天打屁的兩人停了停動作,老乞丐與李塵風對視一眼道“有蟲子進來了。”
“是蟲子嗎?我以為是人呢。”
老乞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去吧,正好練練手?!?
“不想去,大晚上的折騰多累啊。”
“你去我就教你些手段,什么飛劍啊,御劍啊,對你以后行走江湖有著不少好處呢?!?
“不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到時候怕是老李父女倆又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