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寂靜黑夜,倒熱鬧起來,李塵風未回頭看一眼熱鬧的篝火“盛會”,朝著城北而去,待到完全消失在黑巷中,火光處的“歡聲”依舊連綿不絕。哪里來的盛會,只有熯天熾地的烈火,更有火中凄慘嚎叫的人影。
城北官獄的瓦墻上,李塵風看著遠方火光燭天的區域,嘴角微微翹起,這把火甚是滿意。
官牢之內,本該潮濕的泥臭味中混雜著一絲烤肉味,滋滋響聲伴隨著痛呼聲而止,隨后反復重蹈。
“下一個。”
話音剛落,身扣鐐銬的長隊中,前方的男子有些膽戰向前,一名牢捕滔起清水潑在男子身上,已在碳火中燒紅奴字烙鐵,印到男子臂膀之上,顧不上皮肉發出的滋滋聲,男子痛呼起來。
“下一個。”
獄卒身前兩名歲的孩子相互靠在一起,原本有些暗淡的烙鐵很快燒紅了起來,兩名孩子靠在一起,身子使勁往后縮著。
獄卒哪里來的好耐心,瞄著后方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的大人松了口氣。一把攥住抗拒的孩子,將兩人分開,還未使力,手臂一疼,另一名孩子狠狠地咬在手臂之上,獄捕吃痛急忙松手,孩子這才松了口。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滾開。”
原來哼曲的男人一腳踹開獄卒,周邊其他獄捕隱有嘲笑之意,也不敢笑出聲來,索性看著親自上手的大人。
男人不帶感情看著兩個孩子,伸出大手抓向其中一人,孩子見狀本想故技重施,還未上口,一只大手而來,孩子直接被巴掌拍在地上,臉頰都已拍腫,懵懵然的趴在地上。
男人掐住另一名已被嚇蒙的孩子,按在地上,左手抄起烙鐵,緩緩的往其臉上湊去。孩子拼命掙扎,也掙脫不了鐵鉗般的大手。趴在地上的孩子想掙扎起身,奈何身體像灌滿鐵汁一般沉重,只能眼睜睜看著。
“欺負一個孩子,是不是只有這點能耐了?”
略有嘲諷的話語響起,眾人這才看到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年輕男子,掐住孩子的男人起身,盯著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被掐住的孩子扶起趴在地上的孩子,帶有期待的目光注視著男人。
“你是怎么進來的?敢來這里我看你是不耐煩了!”
一名獄卒見他人沒了動靜,以為是個搶功的好機會,抽出別再腰間的皮鞭,朝年輕男子抽去。
年輕男子絲毫未動,眼看皮鞭要抽在身上,原本眼中燃有希望的眾人,眼神又暗淡下來,被救的孩子一臉焦急,急忙喊道“大哥哥,快躲啊。”
持鞭獄卒看到絲毫未動的年輕男子,以為是嚇破了膽,臉上更是一片猙獰。原來有些忌憚的領頭男人,也是放松下來,誤以為自己謹慎過頭了。
揮鞭獄卒以為大局已定,沉浸在幻想之中,還未聽到皮鞭抽打在上的聲音,只覺得手臂一涼,這才看到臂膀之上空空蕩蕩。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本能的挪動臂膀,哪里還來的手臂,疼痛傳來,鮮血涌出,獄卒痛苦的哀嚎出聲,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我就這樣子進來的!”
李塵風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獄卒道。
一時間除去獄卒的哀嚎聲,周圍一片寂靜,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年輕男子。剛在一幕未曾躲閃的年輕男子,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便成了接下來的一幕,有些出奇更有些恐怖。
“前輩,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莫要傷了和氣。”領頭男人換了一副嘴臉道,顧不上年紀之差。
領頭男人名叫張慶林,靠著祖上挖礦偶然得到了一本拳法,到了自己這一輩也算有些門道,雖不說是天賦異稟,但也好歹進了三品。雖年輕男子的只是動了動手指頭,也將他嚇了個夠嗆,這哪是尋常武夫,凝聚劍氣最起碼也得是六品以上的境界,雖不清楚六品之上是什么境界,但如此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