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市井無賴,尤其是那輕車熟路的陰招,哪怕市井無賴也用不出來,只能小孩子打架才能看到。丁安遠求助的看向老李,后者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漢江城外二百里處東廣漢城,紅門石獅的大宅坐落在不偏不遠的位置,如小市般大的池塘,不少彩鯉爭相搶著投下的食物,除去密麻的彩鯉魚,池塘到也干凈,別說亭子,就連荷花都不曾見。每年冬天,不管冰有多厚,府上的主人總會走在上面,每年如此,從未斷過。
駝背男人扔完最后一塊面屑,拍拍手轉身離去,一襲黑衣僅漏出眼睛的神秘人物,也趕忙跟在后面,好似忘了什么事的男人拍了一下額頭,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黑衣死士開口道。
“倒是把你忘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使了,可有什么消息?”
“王爺,放進漢江的蛇死了!”
“可查出是誰做的。”
“正在查。”
駝背男人摸了摸緊皺的眉頭,好似自語道“他人好心放進來的蛇,死在了自家的池塘里,要是沒什么表示,是不是有些過不太去?”
死士一言不發,好似木頭般一般不動不動。
“算了,你看看那群人里誰閑著,讓其去走走過場,不然閑出了習慣可不好。”
死士點了點頭,退后一步消失在黑影里。
“怎么?水池里吃肉的被清了,你不應該高興才是?”
駝背男人看著先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苦笑,“你小子何必挖苦我,放蛇之人豈能坐以待斃,只會盯的更加變本。”
先生模樣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那你到底畏手畏腳到什么時候,十幾年前你忍了,結果呢?那人如今腳都邁進家門口了,你還要忍?莫不想再失去一人?”
“覽書,當年我也無可奈何!”
“好一個無可奈何,王爺真沉了壺溫和性子。”中年男人將王爺兩字咬的格外重,隨后甩手離去。
被稱作王爺的男人,望著名叫覽書的男人走遠,嘆息一聲,脊背又不自覺的彎了彎,愈發的蒼老。
王府格外劃分出來的竹林,正在擦拭長劍的老者,手腕宛轉,朝后刺去,身后的黑影一閃而逝,吃力的躲開了攻勢,警惕的看向面前的老者。
“不虧是王爺麾下的死士,雖非全力一劍,卻能將之避開,不知道你是甲乙丙丁中的那類?”
見死士閉口不語,場面有些尷尬,老者知道對牛彈琴,只好問道“王爺是不是特意囑咐我做什么事,難道世子又想換師傅了?”
“王爺只讓我找最閑之人,去漢江城走走樣子,這是情報你自己看吧。”也不管老者聽沒聽懂,一閃而逝。
老者有些苦笑,好歹自己也是六品境界的高手,雖投靠王爺是為了有個養老之地,自從進了王府后,哪里見過王爺,除了閑的瞌睡,就只好擦劍打發時間。前幾日世子興起嚷著要學武功,本以為機會來了,沒成想世子嫌自己穿的太過寒酸,沒有的仙風道骨之感,直接就給篩了下來。倒是幾個穿著花里胡哨的三品刀客走了運氣。不服氣不行,雖說實力只是三品,花里胡哨的本事倒是層出不窮,小到俠客的走路姿勢,上到英雄救美的瀟灑身姿,自己都看著一愣一愣,得虧有張老臉,不然真得跟著學了。
“吳不凡啊吳不凡,你說你自幼練劍,到頭來有啥用,摸不到三境也就算了,怎么連三品武夫都比不上,怪不得世子說你窮酸,還真是窮酸的很吶。”
吳不凡將劍塞回鞘中,撫了撫打滿補丁的袍子,長劍被左右交叉的手臂揣在懷里,“走過場去嘍,可比你們教世子簡單的多了,教人亦教新啊。”
老者不知講給自己還是道給他人,揣劍往竹林外走去,落下的竹葉搭上半白的頭發,如果換身行頭也有幾分宗師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