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楚燃不知道是氣急還是嫌這木頭疙瘩不開竅,將那琉璃茶壺直接揣在手中,如同仙鶴脖頸的茶嘴,伸進嘴里,也顧不得燙嘴,猛灌一口,一副舒坦之意。
吳不凡輕撇一眼沒太在意,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細心揣摩過十人,雖沒見過其模樣,但不少江湖人的描述中也能知曉一二,實在是無人與家?guī)熛喾。俊?
堂堂漢中王楚燃被憋的無話可說,這榆木腦袋得虧棄文從武,不然莫說中榜,估計連家底都揭不開鍋。
“得得得,我也不與你繞彎子了,本想學大家,一問一答,一壺一茶,你這榆木腦袋,想一天估計也沒結果。”
吳不凡輕看了眼被王爺揣在手里的琉璃茶壺,隨后轉移視線,默不作聲,活脫脫一副老王八瞅老王八,干瞪眼。
楚燃訕訕將茶壺放下。
“江湖如今公認的天下第一你可知道是誰?” 楚燃干咳一聲道。
“江湖人哪怕不知后面幾人姓名,這天下第一倒是熟絡的很,云蘇,原齊國人士,年少成名,對決喜好賭注,敗了甘愿自刎,勝了只折斷對方手中劍,江湖人便給了個折劍公子的稱號,如今劃去了公子二字,只剩下了名副其實的折劍二字,敬仰之人更是加上三個老神仙。”
“木竹亭一戰(zhàn),你應該知曉。”楚燃話鋒一轉,言語中有些耐人意味。
“難道……”吳不凡如坐針氈,身子本能站起,桌上那杯未飲完的茶水,硬是撒了個底,楚燃并未不悅,將那含過的壺嘴,用衣袖輕擦一番,隨后將本就不深的茶杯重新蓄滿,這才不動聲色的對著震驚老者點了點頭。
吳不凡重新坐在檀木椅上,沒有伸手端起茶杯,只是看著世人口中褒貶不一,更與腦海大不相同的漢中王爺,欲言又止。
楚燃一番話如同天降雨露,心中蓄滿糊涂的吳不凡,思緒如同雨后春筍,一一而出,這才解釋的清王爺與那苦命師傅的關系,恨不得痛拍自己頭顱,將榆木疙瘩狠拍出來。木竹亭,木竹亭,那句帶回的話里早已表明,真是后知后覺,大笨大愚。
“你也無需自責,老前輩豈不更想忘卻過往,在我看來,他甚是喜歡眼下身份,今日一遭,算是我多嘴了,眼下你明曉身份,之前也是玩笑,去留你自己決定。”
吳不凡搖了搖頭,道心堅定。
“家?guī)熣f過,我與之同行并無益處,我的路在王府腳下,需要我自己去走,雖不明家?guī)熢捯猓尥街缓谜兆鼍褪牵坌÷芬埠茫柟獯蟮酪擦T,謹遵師命。”
“你就不怕屈了他弟子的名號,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下潦草一生,劍道數年裹足不前,也不怕王爺取笑,本想來此終老一生,哪怕不得重用,好歹也吃得飽飯,喝的了酒,哪怕世子殿下嫌棄在下寒酸模樣,倒也不會如女子那般委屈吐苦,本身就如此,哪里來的什么青竹硬骨,如今卻不敢再虛度時日,一是怕砸了家?guī)煹哪樏妫菫榧規(guī)熢賷Z個名聲。”
“好!吳老弟吐這甚多的心話,倒讓我另眼相看,摘了那頂江湖武人的帽子。”
楚燃心中大快,將老者人稱換作了吳老弟,本以為那人不喜摻和自家渾水,隨隨便便送回個活人情,眼下看來,足矣。
雖用雪中送炭形容有些過早,足矣積攢熾熱,老柴覆盡,積炭再生,至于能燒到什么時候,就看燒柴人如何搭建火架,燃起熾天烈焰,吾等時間咬牙也夠了!
“王爺真是折煞在下了。”
“吳老弟,我有一事相求!”
“王爺但說無妨,在下只要能做的自當盡力而為。”
“世人都笑我楚燃殺伐決斷卻養(yǎng)了個敗家兒子,雖有私心在內,吾兒何等心性,當父的卻自然心知肚明,還請吳老弟收之為徒,授人禮,傳師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