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庭院之中,孫衍打完一套養生拳,一旁的老管家連忙寄上毛巾,孫衍今年也算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單從相貌來看,倒也看不出來,頂多像四十歲的模樣。
“汶山那邊怎么樣了?”孫衍擦了把臉開口道。
管家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如何匯報,怕觸了自家老爺的眉頭。
“但說無妨!”
“王家鏢局今天進城了,王生榮沒有跟著回來。”
聽到此結果,孫衍沒有大發雷霆,倒是出奇的冷靜。
“汶山那邊派人去查情況了嗎?”
“還沒有。”
“馬上派人去查,這趟買賣萬物一失,如今平白無故遭了跟頭,怕不是那么簡單,我可不信那黃毛丫頭,能有如此本事。”
孫衍說完,老管家剛要退下,又被叫了下來。
“對了,去探一下王家的口風,回來的人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老管家點頭,迅速離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壞了我的好事!”
王家客廳中,長相與王生榮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聽完女子闡述后,有些站不住腳跟,女子說完亦有愧疚之色,男子姓王名墨,正是王生榮獨子王默。
“為何你們未傷絲毫,我父親卻白白丟了性命?”王默神色冷漠,雙眼亦有充血之相。
王錦繡先前已解釋一番,鏢隊途經汶山時被強盜所劫,王生榮拼死掩護眾人逃離,慘死在悍匪刀下。如今看來這謊言貌似并不能讓王默實打實的相信,總不能告訴他,王生榮企圖奪取王家權勢,到頭空歡喜一場,被神秘的年輕公子無情碾壓,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手里,如此說法更會讓其接受不了,甚有心態崩潰。
王元基自然知曉其中緣由,看著女兒問無所答,急忙開口說道“王默,莫怪錦繡,如此情形怕也是有心無力,如果換做是我也會如此,算是王家鏢局欠了你父親,如果愿意日后就接替他的位子吧。”
王元基也不是心腸鐵石之人,對于王生榮的背叛也是如在夢里,兩人雖像主仆,私下卻似同兄弟,也正是如此,在王元基執掌鏢局后,去了他的奴籍,讓其入贅到了王家,這才有了王生榮這個名字。自此以后,走鏢常伴左右,常年走鏢哪有不碰眉頭的說話,那是在每次的險情中,王生榮挺身而出,以肉身博刀子,身上有多少道疤,就是救了王元基多少條性命,只不過物是人非,人心始終是善變之物,前日情深似海,今日卻另眼相向,說到底還是欠他的,至于怎么還?人都沒了,如此后事安排也算對的起江湖的情義二字了!
王默見王中基發話,自然不敢亂發情緒,往往人口中說的,比心中猜的,更有效果,眼下結果鐵板釘釘,也由不得他再妄生事端,只好施了一禮,轉身退去。
“父親我們如此是否有些不近人情,王默自小與他父親關系親密,如今連尸首都未帶回,我怕……”王錦繡實在說不下去,雖與王默算不上青梅竹馬,倒也稱得上是異性朋友,眼下王默如此模樣,真怕他難以自控。
“唉,那當如何?告訴他實情?自己知道答案跟他人知道答案,是不相同的,如今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他好。”
王錦繡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
城南的觀音廟堂之中,一名黑衣男子破門而出,直至沒了力道,一屁股坐在地上,男子算有些門道,要是換做常人,早屁股開花牙滿地了,等拂衣而起,這廝不是李塵風又能是誰。
“老頭,你出手也太陰了些,莫說自己是高手了,我看是小人還差不多!”李塵風拂著衣裳之上的灰塵,略顯不服嚷嚷道。
話音剛落,一道劍罡而來,聲勢可算浩蕩,隱有破空斬級的趨勢。眼看老頭動了真格,李塵風哪里還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