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先被偷襲的王家鏢局,節(jié)節(jié)敗退,要不是孫衍并未加入戰(zhàn)局,王家怕也是一邊傾倒的局面,眼下雖沒如此,也是遲早的事。
王錦繡手持軟劍,猶如游蛇般的劍刃,刺進一人喉嚨后,背后冷芒襲來。
手中軟劍未來的及收招,右臂橫甩,本還在他人咽喉中的軟劍,破肉而出,身體隨之旋轉(zhuǎn),軟劍與背后長劍交匯在一起。
“王默,沒想到你如此吃里扒外。”王錦繡看清背后偷襲之人,竟是王默,開口呵道。
王默未理會王錦繡的言語,雖不歇斯底里,動作卻異常狂暴,手中哪里還是長劍,看著劈砍的架勢,仿佛成了砍刀。
本就是女子的王錦繡力氣自然偏小,尤其手中還持著軟劍,哪里經(jīng)的住這般劈砍,只好刃鋒持平,以劍面去接。
軟劍本就是出奇不易,靈活走位為主,要是練到極致,自然能催動劍氣以柔克鋼,可王錦繡哪里有那般高深武學(xué),雖也上的了臺面,但眼下這般局面,實在無法應(yīng)戰(zhàn),只能以軟劍為甲,為底,硬接下王默的狠招。
尋常漢子皮糙肉厚也就算了,王錦繡畢竟一介女流,如此也算巾幗不讓須眉了。
雖硬接下重招,只能是臨時之策,起不到絲毫作用,此時此刻王錦繡身體雖無破開肉綻,但也是酸疼無比,怕也是青衣之下,淤青一片了。
王默見其勉強支撐,面容暴意更濃,更是加大了力道,毫無章法可言,手中長劍如同悶棍,硬生生的朝苦不堪言的女子身上砸去。
一道悶哼聲響起,王錦繡實在吃不住力道,借著大力使勁后跳幾步,站穩(wěn)腳跟,別說身體酸疼難忍,就連體內(nèi)也如同翻江倒海,并不好受,強忍不住,嘴角一絲鮮血流出。
王默一臉獰笑的看著,嘴角溢血的王錦繡,心情格外舒坦,有種發(fā)泄憤慨的暢意之感。在使勁攥了攥手中的長劍后,又朝著王錦繡砍去,那滿臉癲狂的表情,哪里還有以往的形象,活脫脫一副瘋癲的模樣,像極了見血的瘋狗。
王錦繡看著襲來的王默,心中苦不堪言,不止全身酸疼,不說持劍虎口破裂,就連整支右臂,也抬不起來,看著愈來愈近的劍刃,只能干著急!
王默還未完全揮下,本以為王錦繡會鮮血四濺,沒想到半路被人截胡,手中長劍亦被人擋下,劍錚聲響起,手中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王默穩(wěn)住了手中還在抖動的長劍,看著眼前熟悉卻又仇身似海的老者,一言不坑。
“錦繡,你快逃,今日我們王家怕是栽在蘆葦蕩了,你活著,比什么都強,快走。”擊退王默的王中基開口道。
王錦繡看著立在身前的父親,搖了搖頭,她雖是女兒之身,性子卻不低于男子,眼下情形,她又怎么貪生怕死,舍鏢局而去呢。
“錦繡,眼下不是倔強的時候,你爹我都你把老骨頭了,死就死了,只有你活著才能替我們王家報仇!”
王錦繡哪里聽的進去,拔掉了嘴角的鮮血,走到王中基身旁,軟劍重新舉起,一副死戰(zhàn)不休的架勢。
王元基心中無奈,自個女兒的脾氣他最清楚,但眼下情形,也不是肆意妄為的時候,他心中比較明白, 眼下情形,被人埋伏,不說失了地利,天時、人和,怕也是絲毫不占。
今日結(jié)果早已清晰,王家必敗無疑,不說心里如何自私,他人死了就死了,可自個女兒大好年華,怎能命喪如此。不指望她能報仇雪恨,最起碼活著也是自己心里最大的保障!
在打量一圈后,視線停到了牛大力身上,這才有了注意,也不在意他人想法,拉起王錦繡,朝著牛大力周邊靠去。
王默雖不知王中基要做何,今日主要是滅掉王家,手刃仇人,眼下王中基有所行動,又怎能無動于衷。不作多余考慮,手中長劍橫抬,朝著兩人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