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青衣女子。眼下如此落魄形象,不外乎走鏢出了變故。
李塵風(fēng)如同早就知情一般,緩緩開口道“我為何要幫?”
王錦繡一時啞然,竟不知如何作答。
阿珠聽完后,率先發(fā)起了大小姐脾氣,也顧不上謝小樓在一旁,指著李塵風(fēng)大聲喊到“登徒子,還以為你跟樓主一樣,是個救苦救難的俠士,沒想到也是怕事膽戰(zhàn)之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李塵風(fēng)并未還口,依舊看著跪在地上的王錦繡。
“只要李公子愿意出手,我王錦繡以后甘愿為奴為仆。”
“怎么現(xiàn)在求人都喜歡將自個打包送走,不說人家愿不愿意收,光是多了一人,就得廢不少口糧,老頭,你說對吧?”
李塵風(fēng)說最后一句話時,故意詢問顧老頭。
顧老頭倒也沒有擠眉弄眼,反倒出奇的平淡,慵懶的翻了個身,開口道“有個丫鬟捏臉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李塵風(fēng)故意點頭,視線挪到門口的阿珠身上,隨后語重心長道。
“嗯,阿珠腰細(xì)股大,倒是可以當(dāng)好丫鬟,要不我們跟小樓談?wù)剝r格,將其買下,以后當(dāng)丫鬟使喚好了,時間久了,還能給我當(dāng)個婆娘,給我生一堆崽。”
門口阿珠聽完嚇得趕緊閉嘴,哪里還敢開口,趕忙挪步到謝小樓身后,生怕真賣給這登徒子,成了他的丫鬟,還有下崽的婆娘。
“只要李公子需要,我甘愿捏腿捶背,甚至……生崽也行。”后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王錦繡依舊說了出來。
“牛大力可從跟你說了什么?”李塵風(fēng)收起之前的輕浮,開口問道。
王錦繡云里霧里,眼前男子話語實在捉摸不透,一會扯東一會扯西,要是平常性子,定不會搭理,可眼下她那里還有那副傲慢的性子。
“他說你在謝小樓,還說……他求你…”話說道最后,王錦繡說不出話來,對于牛大力,她又太多愧疚,如若當(dāng)時聽從了建議,兩人配合突出包圍,怕早已經(jīng)回到陰平。
牛大力與眼前黑衣男子的關(guān)系,雖不說是如何關(guān)切,最起碼也比自個要強(qiáng)的多,說不定眼下早已經(jīng)出發(fā),救下了整個王家,如今拖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李塵風(fēng)沒有再出口詢問,起身走到謝小樓身前,眼睛卻盯著阿珠道“小樓,問你借一樣?xùn)|西。”
“李兄,你我二人開口就是。”
阿珠看著登徒子肆無忌憚目光,不自覺的往后輕退一步,生怕將自己要了去,給這可惡之人當(dāng)生崽的婆娘。
“借劍!”
阿珠聽后松了口氣,小手習(xí)慣性的拍了拍胸脯。
謝小樓也不吝嗇,直接祭出自己的短劍,開口道“又不是如何大事,我這短劍雖不沒啥名頭,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要是不嫌棄,借去用就是。”
李塵風(fēng)擺了擺手,沒有接過謝小樓的短劍。
“你也知道我是毀劍行家,萬一給你折了,豈不是糟蹋一把好劍。”
謝小樓想起那日對決時,借出的劍不知道碎成多少截,自個短劍也并非神兵利器,怕也好不了多少。
“那讓阿珠給你拿把趁手的長劍好了,哪怕碎了也不心疼。”
阿珠聽完去給李塵風(fēng)去取長劍,路過周身之時,一雙賤手拍在了自個屁股之上,阿珠又羞又氣,瞪其一眼,慌忙離去。
“位置在哪?”李塵風(fēng)看著青衣女子道。
王錦繡不知道李塵風(fēng)所言何意,一時間既然啞了。
“王姑娘,李兄問你,王家人如今在什么位置。”謝小樓見其愣神,開口提醒道。
王錦繡大夢初醒,看著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眼眶濕潤,淚滴滑落而出,聲音略顫道“城門西處,五里路外的蘆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