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雜亂的腳步響起,當先為首的是一名形態肥碩,尤其那鼠目小眼,更是讓人心生厭煩,如若他的體型能讓人記住,那雙鼠目更會牢記三分。
肥碩男人自然是這春滿樓的老板,人稱潘大老板的潘曉機。在打量一眼樓梯處的無頭尸體后,只是輕描淡撇,臉上并無太多波瀾之意,反倒開口道“把這收拾了,免得干擾了公子的雅興。”
話音落下,三步并一步,來到黑衣男子面前,缸口粗細的腰口,彎腰鞠了一禮,態度可謂是恭敬至極。
“在下潘曉機,不知公子大駕光臨,讓這該死的奴才壞了雅致,實在該死的很啊。”潘老板恭敬道。
李塵風心中暗自發笑,這胖子好厚面皮,上來就給自己如此大面子,本是前來滋事的他,倒是找不出尋事的理由,要換了常人,豈不是心生慚愧,無臉開口。
這潘老板自然也是碰到行家,他那一套在咱李大俠這,可不太好使。
李塵風并不是仗著實力作威作福,甚至連腦子,也自大糊涂了,尤其死胖子這幅嘴臉,在其前世之中,還不知如何把抓,反倒是這淳樸的江湖時代,皆都俠肝義膽,稍微有點心眼權術,自認為是聰明人。
李塵風聽完不動聲色,并未著急于開口,反倒繼續倒了一杯美酒,悠然品嘗。
潘老板看在眼里,臉上依舊笑意掛臉,沒有絲毫吃虧一方的脾性,至于那鼠般小眼,更是悠悠直轉,像極了行竊的老鼠模樣。
等到醇酒見底,那酒壺中再倒不出絲毫,潘老板吆喝一聲,“來人,給公子上好酒!”
李塵風看向潘老板,后者一樣,相互對望,一臉坦然對一臉自然!
等美酒上桌,潘老板并無開口,只是略做“請”的滑稽姿勢,笑面逐開。
李塵風端起酒杯,并未著急飲下,學做文人墨客,將美酒置于鼻尖清嗅一番,笑口而開。
“你知道今日我來,目的何為?”
潘老板早已猜到其中目的,尤其是緊挨而坐的嬌小女孩,他自然不會蠢到家,全盤托出。如此無趣更是不太江湖。
“在下并不知情。”潘老板搖頭否認,裝作全然不知。
“哦,那我就幫潘老板提提醒,昨日城外數十里外,教訓過一群家伙,其中一人更是飛揚跋扈,被我三顆石子,打了個對穿,潘老板可曾知情。”李塵風戲謔道。
聽完黑衣男子略帶嘲笑之意的譏諷之眼,潘老板只是細微挑眉,并非勃然大怒,實在偽裝的厚實,像極了自身闊綽的肥肉。
“昨日之人竟是公子,雖聽手下所言,那人手段殘忍異常,本以為是大奸大惡之人,眼下見公子玉面俊首,定是我心生霧瘴,誤會了公子。”潘老板道。
李塵風哪能不曉其中話意,說來說去,這顛倒黑白的手段,死胖子倒是用的惟妙惟俏,將自己貶的如此可恨,反看自己竟成了仗勢欺人之輩。
“不誤會,不誤會,人確實我殺得,至于為何,相比潘老板亦是心知肚明,至于我這身離奇功夫,何時在亂射一通,可就說不準了,畢竟我這大奸大惡之人,不在乎多一條孽債!”李塵風說完將手中醇酒一飲而盡。
潘老板見其飲完一杯,臉色輕微變化,雖如此依舊不動聲色,恭聲道“不敢!”
“廢話少說,如此一通言語,相必你也知道我目的為何,你也不會眼瞎到不認識我身邊女孩,至于我要帶走什么,你自然知曉。”李塵風話鋒急轉,沉聲說道。
潘老板不再拖泥帶水,裝不知情,手臂輕招,原本站在二樓中的手下,點頭回應,朝樓閣深處而去。
沒多久功夫,那人歸來,在其手中赫然抓著一名女子,正是李塵風要找之人。
本被關在黑房的女子,略微掙扎,還以為要逼其自己行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