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職,能將你追殺到此!”李塵風道。
“我為官數十載,從未貪贓枉法,行的皆是清官之事,至于為何如此,自是半年前說起。”范維生陷入回憶,喃喃道來。
自是半年前的夜里,范維生本該熄燈休息,本寂靜無比的巷子隱有狗吠聲響起,如此心生好奇,便自個打燈去瞧,在那庭院之中赫然趴有一人,渾身刀口無數,不說重傷之體,怕也是難動分毫。ii
本就是好心腸的范維生,自然顧不上其他,本想喊來下人,將其扶到屋內,原本四目無光的男子,竟開口說話,卓識嚇其一跳。
“范大人,莫要喊人,我有東西要交給大人,好完成我家大人心愿。”男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顫顫巍巍的交給范維生。
等范維生接過書信,那重傷男子開口道“范大人,今日我來此之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必有滅頂之災。”
男子說完,不顧傷勢翻墻而出,隨著狗吠聲消逝,不知蹤影。
范維生一頭霧水,自然不知男子所為何意,他口中的大人又是誰?看其手中書信,答案估計就在此中。
范維生回到房中,將那外封有血的信封啟開,取出信紙,看著細膩光滑的紙張,定然是官場所用之物,尋常家族亦取不得。ii
攤開書信,有些蒼涼凄老的字跡,映入眼中,信中話語簡短干練,仿佛時間所迫,應急而書,信上內容也讓其臉漏震驚。等看到書信末尾的款明,更讓其身體微顫,激動不已。
柳巷面三個大字他豈會不認識,正是他老師的名字。
范維生有些回不過神來,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做,對于信中叮囑,他皆歷歷在目,眼下他溫潤讀書人又如何力纜狂瀾,如若摻手,怕也是命不久矣。那一夜范維生徹夜難眠,房中蠟燭燃到天明。
第二日終于有些困意的范維生,還未換衣上朝,家中下人匆忙來報。
“老爺,出大事情了!”下人神色驚恐道。
“何事又算的大事情,這天子腳下誰敢放肆!”范維生道。ii
“柳老先生一家被人殺了,府中上下,五一活口!”
范維生本在系著紐扣的手停了下來,看著下人沉聲道“你說什么?”
“柳老先生死了。”
范維生心中悲涼萬分,連那系扣雙手,被在顫抖,本是輕巧衣結,如今也系不利索。
“我知道了,下去吧。”范維生道。
下人自然知曉自己老爺與柳老先生的關系,也不再話語,轉身退去。
范維生跌在座椅上,雙拳緊攥,昨晚男子送來的書信,竟是老師的臨終之語,信上字跡繚亂,想必當時定劍拔弩張,時辰緊迫,想到這里,范維生心中懊悔,為何昨日猶猶豫豫,要是看出端倪,說不定能救下老師一家。
聽到這里李塵風心中不免好奇,開口問道“那信中所言為何?”
范維生并未將心中原話復述,只取其精華,簡短而談“楚煉要造反!”
金雪雅聽后目瞪口呆,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之事,李塵風自然不識,開口詢問“楚煉是誰?”
范維生并無驚訝為何李塵風不知,依舊開口解釋“當年楚家平定亂世,楚家五子自然功不可沒,當今皇上自是楚泉,剩余四人皆被封為親王,漢中王楚燃,西北王楚煉,上州王楚林,汝南王楚壤,當中自是楚煉為首,年齡最大。”
李塵風聽完自是有所了解,他只是不明白,為何西北王要造反,難道是上了年紀想要在有生之年,做一把皇帝癮,其中原因并非如此簡單。
“之后有發生何時,讓你落得這般田地!”李塵風詢問道。
范維生聽其問答,聚目仰頭,自嘆一聲,好似對天而談,吐露這世道不公,天道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