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身心疲憊的男人,將手中的長刀扔在地上,無力癱坐,大口喘著粗氣,那身黑色的武服,更是貼在背上大汗淋漓,尤其是額頭的汗珠,將頭發凝成細縷,汗水順發滴落。
在男人面前的數座無碑的墳包,尤其最前墳頭最為特殊,墳包比其他的要大一些。如此多的墳包,自是男人用長刀一點一點挖好,再將眾人一個個葬下,尤其是拼湊尸體,更是讓其費勁時辰,至于為何沒墓碑,自是因為周圍無木可尋,再就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眾人的名字,有的也只有代號而已,尤其是領頭的掛刀女子,他更無從知曉。
男人心中有些悲涼,沒想到最后入土為安,眾人既然連塊刻名的碑都沒有,江湖之中,到底在追求什么?連自我都沒有的他們,到底是何身份?
男人拿起身旁的白刀,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刀身,用手挖出正好容納長刀的長坑,將白刀葬了進去,埋在了最前墳頭的身邊。
“頭領,刀我就不拿走了,我知道你愛你的刀,甚至比命都重要。”
說完男子起身對著眾碑鞠了一躬,跨上馬背,騎馬而去。他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目前情形需要匯報給城內殺手,眼下耽誤了如此時辰,不知道是否還能趕上。
他們已經失手了,隊伍僅剩他一人,之后之事,他已無法插手,但消息還是要送到的,那一行人中有著高手。他雖不是江湖高手,亦能看出頭領是一刀致命,實力在頭領之上的人,不可小視。
再行成半刻鐘后,原本狂奔的馬匹,竟生生停下腳步,不再行走分毫,只顧著原地打轉。馬背男人心生疑惑,今夜本還是月色星空,眼下倒是烏云密布了,黑到他連路都看不清,無奈之下只好取出懷中的火折,這才隱約看清四周的光景。
原來這會功夫,已經來到城門處了,這馬匹舉步不前,卻是因為那高大城門,此時閉得嚴嚴實實,包括那城頭火把都無人點燃,男子心生疑惑,他自是不知城內的離奇故事,眼下只好大叫幾聲,希望有人能為他打開城門。
“有人嗎?”男人大聲喊道。
黑夜中除去寂靜的壓抑感,哪的有人出口回應,看著愈發渾濁的天色,男人心中升起奇妙之感,他覺得要出大事了。
城內寂靜無比的街道上,二十名身穿夜行衣的眾人,潛行在道路上,看其邁腳極其大力,可卻絲毫發不出任何聲響,好似幽靈一般。
原本無人的街道,自是沒人看到眼前一幕,先不說大半夜奔走的黑衣人,就是那絲毫不發出聲響的樣子,定會嚇得人仰馬翻,坐實了鬧鬼的傳言。
再行過寬敞的道路后,剩余路程實在太蜿蜒曲折,各使眼色之后,皆都跳上屋頂,省去那繞路時間,直奔目目而去。
此時的客棧內,早已熄燈休息,就連那勤快連連的店小二,更是呼聲連連。
本在睡夢中的李塵風驀然睜開雙眸,坐直了身子,隨后推門而出,到了隔壁的范維生房內。
“老范,醒醒。”李塵風在范維生臉上輕拍幾下。
睡意朦朧的范維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黑影,卓識嚇了一跳,本能開口大叫的他,被捂住了嘴巴。
“是我!”
范維生湊近定睛一瞧,發現竟是李塵風。
“李兄弟,大半夜的怎么突然來我房里了,我還以為是誰,嚇得魂都快掉了。”范維生道。
李塵風暗笑兩聲,心想自從攤上麻煩,怕是沒睡過幾次好覺。
“怕你是睡不成了。”李塵風道。
“為何?”
“麻煩又要來了!”
n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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