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從鎮尾離開一炷香后,十幾名黑衣人來到鎮口,自動分成兩波,將鎮子前后路口都堵了個實在。
驅趕羊群的頭批大刀,在鎮口肆意殺戮,本該清凈時分的時辰,卻格外吵雜,尤其那絕望的慘叫聲,更讓人不寒而栗。
面對單方面屠殺的黑衣人,鎮民向村鎮尾而去,想要逃出鎮子換一條生路。
大片人群沖向鎮尾,等看到等候在鎮尾的黑衣人,皆露出絕望神色,可生死抉擇,自然不會有人選擇死亡,面對明晃晃的大刀,依舊拼命往外沖去,想換取一絲生機。
黑衣人看著涌來的鎮民,五指中夾雜的暗器,任意射出,本就沒有武藝傍身的鎮民,哪能躲過極速射來的暗器,皆都逐浪倒地。
黑衣人前后夾擊,手中暗器不停發射,圍繞在中間的鎮民,只能不甘的慘叫,直至最后一人倒在地上,那軀體夾雜的尸堆,已是血流成河,無一活口。
清理完畢的黑衣人,未搭理滿地的尸體,身形消失在原地,除去哭泣的北風,還有逐漸僵硬的尸體,整片鎮子才有沒有任何動靜,寂靜且安詳,再也沒有爭論與辱罵。
清早醒來的師兄妹,一陣舒坦之意,尤其是跟著沾光的其他人,亦是伸直腰桿,身心愉悅。
在山林中抓到一頭野豬的李塵風,可算樂開了花,總算有了開葷的好食材。
打發完早餐的眾人,開始上車趕路,當然這次自是李塵風趕車,那個害怕趕錯路的男人,咧嘴進到馬車,不問行程。
昨日一行偏離了出不少軌跡,此行目的雖說是向北,可還有事并未做完,要不是昨日錯開距離,今日應該重新啟程,如此也好全當調養修身,以待備戰!
馬車行到晌午后,遠處隱約看到了之前的鎮子,李塵風并未將馬車駛入,依舊繞過鎮子,兜圈而行,尋找鎮子外不遠的礦洞。
繞圈本就費事,況且周圍又是山路,蜿蜒曲折,從鎮上走半個小時的路程,繞路卻花了三個時辰,加上山路難行,本是石子的道路更是顛的幾人屁股開花,等完全停車后,皆都出廂活動。
看著不遠處的鎮口,李塵風干脆別過視線,再稍微休息后,催促眾人上車,去尋找不遠的礦洞。
如今脫離山路,倒沒了痛不欲生的晃動感,屁股算是保住了,在西行十多里后,馬車停下了去路。
“干嘛的?”攔路的漢子詢問道。
看著攔住去路的兩人,李塵風并沒有動手,僅是換了副臉色,笑道“趕路的,一時間迷了方向,不知道天水怎么走!”
“去去去,天水在北這是正西,趕緊滾,不然小爺我廢了你?!逼渲幸蝗顺槌鲅?,擺弄道。
面對如此架勢的李塵風,裝出一副害怕神情,陪笑著駕馬轉頭,朝回而去。
范維生露出頭來,回頭看了眼拉遠的兩人,開口道“找到了?”
李塵風點頭道“應該就是這里,我能從兩人身上感受到血腥味,怕是死在他們手里的無辜人,也不再少數了。”
“那我們?”范維生道。
“暫且先離開,既然知道了地方,晚上再行動也不遲,況且白天太顯眼,晚上還好行動不漏蹤跡!”李塵風輕抖馬繩,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夜幕很快降臨,寒風也冷了許多,略微偏遠的擋風地帶,一輛馬車??吭趦?。
“李兄弟,你自己去行嗎?”范維生道。
男子翻了翻白眼,故意調侃道“難道你跟我去啊?!?
“我就算了,不說沒有武藝傍身,去了更成了累贅。”
“那不就成了。”李塵風道。
“師兄,我陪你去?!迸⑴e起雙手,躍躍欲試道。
“你就在這等我回來把?!闭f完還不忘在女孩劍頰輕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