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山谷內,人為鋪就的青石小路,從谷口開始,彎彎曲曲漫延到深谷中獨立的草房中,稍微有些陰暗卻不潮濕的天氣,飄著細小的雪花,今年這場雪來的略早一些。
青石道上一把紅傘格外矚目,尤其傘下那一身紅袍,更是鮮明不已。
走完青石小道,紅色繡鞋輕踏過草屋木梯,還未等推門而入,好似知道有客到來一般,房門應聲而開。
“還真是稀客,在谷口我便在猜測是誰,思來想去想不到都錯了,什么時候你也對吟詩作對,取景作畫有興趣了?”
吐露話語之人,是一名書生,不說相貌堂堂,那獨有的讀書人氣息相當濃厚,只是眼神中微閃的邪氣,讓人捉摸不透,是好還是壞!
“來求畫,提字!”紅衣女子言語冷淡道。
“得得得,您別說求字,我可沒那膽子讓您求,說說這次美人的相貌體征吧。”
紅衣女子將相貌一一道明,就連那黑衣也是吐露而出,等書生停筆駐足,才看清畫紙上略有邪氣的俊男子,驚訝道“是個男的?”
紅衣女子并未說話,仿佛沒有覺得哪里不妥。
“提什么字?”書生不在意女子的冷漠淡然接問道。
“金礦洞內,以五品武夫之力,大敗十幾六品武夫,未來之星,江湖第一人!”
書生提字落筆,有些驚訝的望向紅衣女子,對于消息的真假,他知道女子自不會造假。
“我要三千份,三日后來取!”女子說完撐傘離去。
看著雪中的紅衣,書生苦惱搖頭,等女子消失在谷口,低頭看畫像上的男子,喃喃道“說你倒霉好呢,還是幸運,被這女魔頭盯上。”
……
遠在極北之處的西平,熱鬧繁華的街道上,無數小販隨口吆喝,不論是冰糖葫蘆,還是大肉包子,上到日常所用,下到小鼓玩具,應有盡有。
“讓開!”
急促的喊叫聲將人群沖散,主動避開騎馬沖撞的莽撞鬼,口中更是責罵連連,數落這草芥人命的胯馬者不是東西。
城中靠在山水間的王府,正是出了名的云深不歸處,獨有的水上府邸,更是鬼斧神工。
平常家底都是以地為基,這云水府可謂非凡,拋卻以地為實,尋便五湖四海,找到五塊頗為壯觀的花崗石鑲入湖中,以五形順序排列,五石相連氣運橫生。
先前莽撞騎馬的漢子,奔至男云水府門口,未等馬完全停穩,直接跳下馬背,跪在府前掏出腰間牌子。
護衛在府門的守衛,看著急匆匆跳馬的漢子,雙手撫在刀柄之上,隨時有一擊致命的警惕。
“我要見王爺,有要事稟告。”漢子呈上腰牌,心事重重道。
府門守衛接過令牌,看著刻有有煉字的令牌,撫刀的手掌放松下來,將令牌歸還后,打開身后大門。
漢子起身將令牌收好,門開之后急匆匆的邁入府中,在府中丫鬟的帶領下,朝著深處而去。
一路上無數的湖亭一座緊挨一座,鋪在湖面的石路,眼下寒冷季節,更能將湖底一覽無余。
顧不得眼前奇景的漢子,沒心思多看幾眼,包括平日里最愛玩的娘們,眼前丫鬟所見過女人中算是上品,都沒多瞅幾眼,心中只琢磨著,一會該如何去說,才能保住腦袋。
丫鬟將其帶到一處四面環庭,被單獨圍繞在中間的山巔后,彎腰退下。
漢子哪里見過這種離奇景象,那露出湖水大半的山石,像極了池塘中放置的假山假石。
“可是出什么事了。”
沉厚蒼老的聲音響起,漢子這才看見山石之上,端坐在石桌旁的老者,已經發白的劍眉,讓眉下那對鷹目格外兇狠,雖臉上皺紋頗多,可那滲人心骨的壓迫感,依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