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衙門回來后,鄭府內只剩下金家姐妹與顧老頭,之前湊熱鬧的江湖人,都已經都光了,還算有些江湖道義,帶走的還有那滿地的尸體,至于埋在哪就不而知了,江湖兒女不問出處,死后也是一樣。
看著回來的師兄,金小曦快步向前,高興的模樣未開口,看到瞪眼示意后,才注意懷中無動靜的孩子,身后緊跟而來的男人,懷中抱著手臂垂著的婦人,那蒼白悲傷的臉色,自然能聯想到什么。
將母子倆放置在老鄭身側后,范維生依舊跪在那里,滿臉懊悔不已。
“老鄭,是我害了你啊。”
情緒太過激動,腦門不斷地磕在地面上,咚咚直響。
李塵風一個箭步奔向前去,手指輕點后頸,情緒失控的男人躺在地上,昏睡過去。
熟過一口氣后,將其扛起放置一旁,來到院子中央,徒手掀著地磚。
“你掀人家地磚干嘛,難不成有寶貝啊。”顧老頭道。
“人死了總要入土為安吧,就埋在院子里吧,總算是個家。”
顧老頭點點頭表示同意,出奇的上前搭手,沒了過往的懶惰。
“我怎么感覺你這醒來劍氣又精純了不少,可有什么奇遇了?”
李塵風想起那該死的自己,竟然擺了自己一道,咬牙切齒道“就是做了個夢,碰到個王八。”
“奧,那估計是神鱉了。”
神鱉這種形容又讓李塵風感覺不太自在,罵來罵去都在罵自己,索性不再去提,出力挖著泥土。
悠悠醒來的范維生,情緒平復了不少,看著堆起老高的泥土出神。
“老范,走吧去喝幾杯。”
沒等他開口拒絕,李塵風主動攙起身子,往屋里拉去。
夜已經深了,幾人圍繞在桌邊,不會喝酒的女子只做旁聽,年齡尚小的女孩眼巴巴瞅著男桌上的酒壇,滿眼好奇。
“李兄弟都怪我啊,不僅差點害了你們,更是連老朋友都連累了。”
酒過三巡范維生控制不住情緒,愧疚自得道。
看著老淚縱橫,隱有肝腸寸斷之感的男人,李塵風心里也是懂的,從貶去官職一路逃亡,好不容易適應生活,苦盡甘來的喜悅沒等到,柳暗花明又是一難,那群俯骨的毒蟲更不給安穩的日子。
“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錯,造化弄人。”
范維生大口飲酒,眼淚鼻涕一把抓,毫不在乎小輩在場,本就酒量尚淺,大口吞咽更是酒上心頭,完全趴在木桌上不省人事!
“得,大醉一場不如說是糟蹋好酒。”顧老頭品著碗里的看著壇里的。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借酒消愁不正是如此。”李塵風輕晃酒杯道。
“狗屁!”顧老頭不服道。
“哪里不對?”
“酒是酒,愁是愁,一個發酵在糧食,一個由心而生,借酒消愁也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有點道理啊,老頭。”
“別扯那些廢話,礦洞里到底碰到了什么手段,我看過你傷口,致命的也僅是最后一擊,我可不信六品武夫能破開你的本命劍氣!”
聽完一番探問,隔著衣裳的手放到傷口外,那種壓迫感油然而生,若是現在無傷的他碰上紅衣女子,依舊是這般下場。
“確實,那幾個六品武夫造不成如此傷害,也僅是讓我重傷而已,破我劍氣的是一個紅衣女子。”
“女人!”顧老頭驚訝道。
李塵風點頭,“對,在她面前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僅用一擊我就輸了。”
“什么實力?”
“不清楚,差距感太遠。”
“長江后浪推前浪,沒想到幾年光景,新起之秀的后生,已經有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