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維生看著越過黑馬,走到李塵風身側道。
被擠在身后的黑馬,好像有些不悅,馬蹄來回挪了幾下,發出濃重的鼻息。
范維生對于驕傲不遜的黑馬異常害怕,身子主動往李塵風身邊靠了靠,生怕這成了精的畜生,一腳給自己踹下船去,近幾日在江里游泳的可又好幾個了。
李塵風回頭瞪了黑馬一眼,前者還有些脾氣的舉動,很快老實下來,往后退了兩步,不敢再造次。
范維生看著黑馬吃癟,心中忍不住大喊痛快,對著李塵風偷偷伸了伸大拇指。
看著與黑馬斗智斗勇的男人,李塵風咧嘴笑了笑,“你最近心情倒是不錯。”
范維生不置可否,也算是默認了先前提問,看著江水兩邊的堤岸道“先前李兄弟的一番說辭,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說來慚愧,過往幾十年都白活了。”
“不算白活,一切也是好的。”李塵風道。
“哦,此話怎講?”
“人生總是先苦后甜,人生總需要一個過渡的時間段,日后才有一躍而上的乘帆感。”
“我要向你這般灑脫自然,這輩子也是值了。”范維生羨慕道。
“我灑脫嗎?”
“那日御劍而行還不灑脫?怕不是神仙呦!”范維道憧憬道。
“確實。”李塵風毫不謙虛,一口應下,隨后兩人哈哈大笑。
本還大笑的范維生被突如其來的銀針嚇得噎了一口,要不是李塵風及時出手,銀針怕是已經透過腦袋了。
原本前行的客船,此時也遲緩下來,最后完全靜止在江面上,不少人好奇的往江水中打量。
沒多久不少氣泡從江底冒出,聽力異常敏銳的李塵風自然聽的清清楚楚,隨后細微的破水聲響起,無數銀針從江底射出,直奔李塵風而來,那密密麻麻的程度,不下雨雨滴。
李塵風并未撤身而退,僅是回頭輕拍一掌,將背后的范維生一掌送回了船艙,本在喝酒的顧老頭,隨意伸手將其接了下來,事不關己的繼續喝酒。
銀針離身體不到一掌,李塵風仍未翻身躲避,在銀針要射在身體上時,劍氣自動破體而出,將銀針如數彈開。
本就是青天白日,那些撞在劍氣上的銀針,被光照的格外刺眼,等針雨完全結束,李塵風腳下密密麻麻鋪滿一層,遠遠望去明晃晃的格外刺人!
“放完了,該我了吧。”
自言自語的李塵風并未下水,依舊站在船頭,只是充盈劍氣的五指,有些駭人的力量,隨著手臂輕撒,猶如撒網一般,劍氣破水而入,沉入江底。
大量的氣泡從江底冒出,原本停在江上的客船,又重新駛行,等船過之后,幽深泛青的江底,慢慢被染成血紅色。
后方行來的客船,看著如此離奇的一幕,有些膽大的船夫,用極長的船桿往江底戳著,但都無所收獲,只好放棄探索。
“剛才是?”范維生走出船艙,看著船頭木板上一地的銀針道。
“臭蟲而已。”
“還是奔我來的殺手吧。”范維生無奈道。
“不全是。”
“什么意思?難不成這群殺手對我沒興趣了?”范維生驚奇道。
看著表情格外特別的男人,李塵風憋不住心中笑意,拿起一枚銀針道“差不多吧,剛才只有一針是針對你的,哪怕我把你推到船艙內,他們依舊會對你出手,可剛才全是奔我來的。”
“會不會搞錯了?”范維生猜測道。
李塵風搖頭道“他們找到了比你更有趣的目標,顯然如今的我更有誘惑力。”
“也就是說…”
“組織背后之人已經盯上我了,交手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