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塵風的提問,孤春秋知無不答“睚眥之體皆是涼薄之命,命沖九字要么孤獨一生,要么早早夭折!”
孤春秋說完看向李塵風,顯然這改命的原因,顯然出在李塵風身上。
李塵風并非一頭霧水,他并不相信與他同行會改命,之所以改命的怕是放入體內的劍種吧。
李塵風自然不會傻到就劍種的事說出,對于此事就此打住,他可不會相信,這老雜毛是個省油的燈。
“你這次來到底找我干嘛了。”
金小曦的事算問的明白,感覺到道途并無大礙,李塵風轉過話題道。
“先前就說過了,想來看看你本尊,至于為什么也沒什么好隱藏的,就是想看看我這輩子算不透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對于話中的有趣言論,李塵風自然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人你見到了,有什么不同?”
孤春秋摸著胡子神秘笑道“不可說,不可說。”搭配上那雙狐目,像極了內有玄機的味道。
“既然看完了,應該可以走了。”李塵風道。
“李公子,逐客令晚些下也不遲,我還有兩件事要做,做完再走也不遲。”
“那兩件?”李塵風追問道。
孤春秋將視線鎖定在范維生身上,開口道“維生跟我回去吧,這漂泊奔跑的日子,想必你也受夠了,官復原職,再也不會有這些閑心事。”
對于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范維生緩不過神來,按理說應該興奮的心情,卻沒有絲毫該有的模樣。
“我是不是沒棋子?”范維生問道。
孤春秋對于提問絲毫不回避道“是!”
“所以我現在可以回去,是因為我完成了國師長謀遠慮的局?”
“對。”
范維生不再說話,沉默不語,內心的糾結浮現在臉上。
孤春秋沒有急于追問答案,反倒看著李塵風。
“第二件事,跟你有關。”
李塵風抱著胳膊,示意他有話直說。
“如今天下動蕩,說不定沒有幾年安生日子了,我這次來想問你,愿不愿意給皇室效力,只要你愿意,日后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甚至能名流千古,永垂不朽。”孤春秋道。
“如今天下是動蕩,而引起動蕩的怕也是一國之君毫無作為。”
對于這番言論,孤春秋并沒反駁,算是贊同。
“你不該問我,問的是萬民,問的是喊冤而死的尸骨,我不想助紂為虐。”
孤春秋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一般,沒有太多的失望神色,只是臉色稍微難看了些。
“維生你如何決定?”
范維生先是行了一禮,隨后挺直腰桿,搖頭道“國師,怕是辜負您的好意了,我想如今官場,并不適合我,如今閑云野鶴倒輕松的多。”
對于李塵風的回答可能咋意料之中,可范維生的選擇,已超出認知,沒有按照預知來。
“你決定了?”孤春秋忍不住又問。
范維生點頭,神色堅定。
“好,好,好,如此就好!”孤春秋連說三個好字,言語中雖無憤怒之意,可那三聲好字無一不帶著無奈之色。
李塵風拍了拍范維生的肩膀,剛才的決定讓他也有些意想不到,那種毫無風險的安穩與權貴,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嗎?能夠放棄搓手可得東西,遠比虛無縹緲來的更不容易。
范維生患得患失的看向李塵風,那雙不帶猶豫的眼睛里寫滿得意,但那得過分生疏的牽強,在舉手徒步間勉強能看出來。
“我這算不算也瀟灑了一會!”范維生生疏的笑道。
李塵風舉起大拇指,含義自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