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今日可算是歡騰無比,多年從未如此開心的金懷寧,總算放下陰霾,放開心緒大喝一場。
那壇已有半生歲數的女兒紅,酒意濃稠甘香無比,無不讓人忍不住多喝幾杯。
期間金懷寧無數次問起母女三人,這些年的事情,身為長女的金雪雅只字未提,報喜不報憂,這是對忍受苦意許久的父親,最好的回答。
人生苦短漫長,親情也好愛情也罷,皆是沒法上稱載重的東西,總有一方要虧欠,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如何。
“老頭,這趟麻煩可不止是我自己的事。”李塵風看向貪酒的顧老頭道。
“難道還要我這把老骨頭陪你去打?”顧老頭將酒吞下,意猶未盡道。
“我哪敢指望您老出手,您守住金家就好了,師妹的面子你總會要給把。”李塵風笑道。
“明知道你倆人日后是麻煩的主,當初我何必自討苦吃,收了你二人,如今這就叫做自食惡果!”
顧老頭言語中雖有些不滿,可渾身透漏出的得意,卻看到清清楚楚。
剛倒滿酒水,特意以碗而飲得顧老頭,碗沿剛碰到嘴邊,腦袋一抖,碗中酒水撒了大半。
顧老頭看著正揪住自己胡子的女娃子,一臉妥協相。
“若是師兄又受傷了,我這次一定薅干凈你的胡子。”金小曦氣哄哄道。
“好好好,小祖宗,我該出手時就出手行了吧。”顧老頭妥協道。
金小曦撒開扯胡子的小手,笑嘻嘻的看著將酒一飲而盡的老頭,得意無比。
金懷寧看著其樂融融的景象,眼神中溢滿淚水,這輩子值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傷。
對于喜氣洋洋的金家,宋家只能皆然相反。
下人在府門外的被子中,罵罵咧咧的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宋斧,隨后大叫著抬回了府中。
如今房屋內,無數人看著躺在床上的漢子,身旁特意請來的老郎中,更在探查著傷情,在無數次嘆息搖頭后,老郎中無奈的站起身子。
“我兒子他怎么樣?”宋九宮心中雖有不好的念頭,可依舊心懷希望道。
“二公子體內丹田已廢,雙臂骨骼皆被粉碎搓斷,如同沙石,這雙手怕是再也舉不起來了!”
宋九宮踉蹌兩步,若不是身后宋珊及時扶住,怕早已倒在地上。
“你胡說,定是你這庸醫看錯了,快將我二哥手臂接上,不然我定宰了你這老匹夫。”宋柬揪住郎中衣領怒吼道。
“柬兒不得放肆!還不松手!”宋九宮阻止道。
宋柬無奈的松開雙手,看著床上一同長大的二哥。
“有勞老先生了,來人,送先生回去!”宋九宮開口道。
老郎中也嘆息一聲,轉身離去。醫者眼里沒有好人與壞人,只有病人,最無奈的是醫者也救不了病者。
郎中走后,宋斧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手臂的疼痛感依舊讓他虛弱無比,掙扎數次起身后,手臂如同朽木一般,絲毫不動。
“爹,我是不是已經廢了?”宋斧沙啞道。
宋珊不忍心去看如今模樣的弟弟,背過身去偷偷抹著眼淚。
宋柬紅著眼眶開口道“二哥,沒有的事,很快就會好的。”
看著輕易不會有情緒的三弟,紅了眼睛,宋斧依舊看向自己父親,詢問結果。
宋九宮喉嚨干啞,嗓子眼的話如何都說不出來,只好無奈的點了點,眼中皆是愧疚之色。
宋斧得到答案,沒有大吼大叫,反倒出奇的平靜,跟平日里的火爆脾氣赫然相反,隨即滿是胡茬的嘴角,咧開一道笑容。
“那人有話要我帶回來。”宋斧沙啞這嗓子看著遮掩躲避的目光。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