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性子的周小白率先而行,沒來及的提醒的朱力,只能跟在后面,那坦坦蕩蕩的城門口在他看來,充滿了忌憚感,心中隱約透漏而出的不安,掩蓋住了自己的腳步聲。
掛在城門石壁上的火把,隨風搖曳起來,仿佛黑暗中舞動的戲子,原本僅是火把性子,被拉的極長,隨后又有幾道影子出現在城墻之上。
朱力暗叫一聲不好,拽住周小白衣領往回逃去,剛踏出兩步,身后街道瓦房之上,跳下數道人影,就退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被衣領勒住脖子的周小白,猛磕了幾口嗆水,揉著發疼的喉嚨興師問罪,就被眼前包圍的趨勢又噎了回去。原本由心而發的怒意,也淡然全無。
“早就料到今夜你會逃,組織早早在此等候了,不管怎么說,組織內出來的人,隱藏功夫都做的極好,不得不說你算是佼佼者了。”黑衣殺手挎著腰間長刀道。
朱力可不是被夸了幾句,就會飄飄然的人。是人都喜歡被夸,誰也不例外,問題是如今滲人的絕境之中,哪里還有心情吃幾句馬匹,為了幾句輕輕兩兩的話語,還上一條命好像不太值當。
“組織為什么不能放過我?我從未透露過任何機密,難道給我個活著的機會都沒有嗎?”朱力開口道。
同為殺手的黑衣人,輕輕笑了笑“第一天加入組織就要有明悟,我們可以雖然活著卻已經死了,對王爺來講,我們僅是任人驅使的刀,脫手了也沒必要存在了。”
身旁輕微發抖的周小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周圍黑衣人身上那股死亡的氣息,讓他有些發冷,甚至心臟都有些顫抖。
他轉頭看向身旁高大的漢子,希望能從起眼中找處一絲希望,但結果是可悲的,那雙深沉的眸子中,有的死灰般的絕望,這次他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都是組織的人,能不能放我一馬?”朱力一邊說著從背后抽出長刀。
幾名黑衣人也是如此,緩緩的將長刀取出,對準落網之魚,那凌厲的刀鋒在火光中格外耀眼。
“你覺得我們敢放你一馬嗎?”顯然地位領頭的殺手,厭倦這個被人問過無數次的答案。
朱力手中長刀橫切而出,在周圍殺手未反應過來之時,斬在了身旁年輕人身上。
比四周黑衣人還要驚訝的周小白,胸口一陣刺痛,不可思議看向對自己出手的男人,隨著身體的到底,慢慢閉上了眼睛。
顯然沒料到會對自己同伴出手,圍剿而來的殺手皆露出不可描述的笑意,殺手皆是這般模樣,不帶任何感情的對身邊人下手。
“現在多嘴的人已經死了,可以令當別論了吧。”擦著不知是手上還是刀上血液的朱力道。
殺手僅挑眉瞧了一眼朱力手掌,并沒有回答這個可有可無的答案,持刀緩緩靠近的殺手,顯然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結局是什么。
朱力抬頭望了眼明月,手中長刀已被握的發緊,今夜再沒有之前般好運了。
城門的打斗聲很響,時不時傳出的兵器碰撞聲,讓周圍不少戶人家亮起燃燈,再聽到悶哼嗯吶喊后。又急忙熄燈閉窗,生怕惹上什么不該惹的麻煩,夜半十分顯然是個進賊的好時辰。
半個時辰后,城門處的打斗聲回于平靜,持刀而立的殺手,看著拼死將他們換出傷勢的男人,一言不發。
已被斬斷手臂,腰腹插著長刀的男人,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兩眼暗淡無光的看向明月,他出奇的安靜,像兒時坐在草堆上憧憬江湖一樣。
有些不解恨的殺手,舉刀要砍下男人脖頸,一直為出手的頭目,迅速出刀將斷頸的刀鋒震開。
出刀的殺手有些不解,被大動作彈飛的手臂,牽扯到傷口,臉上寫滿不悅之色。
“他已經活不了了,早晚會死的,畢竟是同一